给。 一百两。 我给。 姬芜转过身,一百两黄金。 男人重新握上水壶的手一顿,随后一笑,神医大人收这么多钱,就没有人去砸了你的铺子吗? 姬芜笑出声,倒是随时恭候着谢大人来砸。 男人一笑,我知道你这次回来是要去淮阴。 姬芜双手撑在桌子前,微微倾身将面前这个泰山压于顶也不崩塌的面容瞧了瞧,随后一笑,怎么?谢公子还打算去淮阴堵我? 倒是不敢。 男人将手中的茶杯摩挲着随后整个人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我忘了告诉你,我刚刚去皇宫接了皇帝派遣人前往淮阴的调令。 姬芜挑了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男人却是一笑,将手中刚刚沏好的茶给姬芜递过去一杯,我只是想跟大人说,我们之后会有大把的时间慢慢耗。 姬芜冷哼,将手松开,那就等着吧。 他转过身,我也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他声音一顿,随后再次开口,你这条腿再不治,就等着废一辈子吧。 男人握着手中的杯子一顿,废了就废了。 废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姬芜懒得跟这个死木头废话,但是一想到回头去了淮阴城还真要跟人成天对上,就无比的烦躁。 男人看着姬芜离开的背影,随后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却是不知道是心不在焉还是心里记挂着之后的事情,以至于手中杯子并没有被他放在桌子上,而是咣当一声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公子? 立在亭外的安元在看见姬芜离开,又听见杯子摔碎的声音后便是冲着人赶忙跑了过来。 他看着一地碎瓷片,又看着姬芜离开的方向随后惊呼出声,公子怎么回事,姬大人不是来给您治疗腿的吗?怎么走了?您怎么就不拦着一点? 男人却是朝着身后的椅子一靠,安元有些事,强求不来。 安元急道:可是公子您过几个月就要去淮阴城了,那个地方那般凶险腿如果没好的话,岂不是 那群人对淮阴城一直没有放弃,而且陛下对淮阴男人声音一顿摩挲着手指再次出声,淮阴那座城不能丢,但我要是陨在了那里。 男人的视线看向了不远处亮着光的屋子,若我陨在了那里,就将我的尸体带回来安葬吧。 溺水般的窒息感让谢非夺从猛地坐起身,随后他大喘了一口气,便发现自己还在城主府。 怎么?做噩梦了吗? 熟悉的声音跟梦中的别无二致,谢非夺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瞧见姬芜端了药碗掀开屋帘子走了进来。 还是那一身红衣,从未改变。 姬芜看着坐在床上的人自打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法,皱了眉头,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大人我哪里不美了? 不同的是姬芜这张对他笑的脸。 姬芜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快步走来,坐在了床榻上,抬手便按上了谢非夺的手腕。 谢非抬手将姬芜的握住,老芜,我刚刚做梦了。 姬芜看着他将手背放在他的额头测了测温度,不发烧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谢非夺将姬芜摇了摇头,随后再次出声,我刚刚做了梦,我在梦中梦见了他,还梦见了你。 姬芜挑眉,没有说话。 谢非夺看着人便是再次出了声,你之前说,你跟他不熟,可我看着梦中你同他聊天的样子,好像很熟悉。还有,你还给特意从澜夜谷回来就是要给人治疗腿。 姬芜嗤笑了一声,治疗个鬼,大人要是给他治疗了,见到你的时候,你会是瘸的? 谢非夺挑眉,那特意从澜夜谷赶回来是真的。 姬芜抬手捏上了谢非夺的脸颊,小夺儿,你老实告诉大人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谢非夺将姬芜的手给打掉,你才吃醋,我就是看见你骗我了! 没有骗你。姬芜解释,我们两家世交,住隔壁邻居,后来,我母亲去世之后,就去澜夜谷学医去了,就小时候见过,之后唯一见过的那一次恐怕就是你梦中看见的这一次了吧,你不要断章取义。 谢非夺挑眉,真的? 姬芜点了点头,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出声,你不是不是他吗?可你刚刚在梦中却是梦见了我们的事情?怎么回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