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京城后再说。 十四年了。 到下个月就满十四年了,太久了,马上楚千凰与楚千尘都要十四周岁了。 十四年的漫长岁月足以模糊人的记忆,足以撕碎一些曾经的证据,足以让不少当年参与其中的人或是死亡或是销声匿迹…… 很多人事物都变了。 而且,事情发生在豫州,不是京城,他们想要查清楚这件事没那么容易。 她就算心里再焦虑,也只能放稳了心,慢慢等着。 她既然都查到了现在,就算这个知客僧问不出什么关键来,他总知道一些过去大平寺中的故人,他们还可以继续挖掘。 人过留痕,她就不信楚令霄真的能做得不留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沈氏脸上露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果敢与坚定。 看在穆国公夫人的眼里,只觉得心疼。 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一辈子顺顺利利,与姑爷和和美美,偏偏长女在婚姻上如此不顺。 是他们错了,他们害了女儿,低嫁不是问题,报恩也不是问题,可是这姑爷的人品必须好,其他的都是其次。 穆国公夫人心如刀割,嘴唇微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步履声,跟着那道通往堂屋的湘妃帘被人打起。 陈嬷嬷快步走了进来,形容焦急地禀道:“夫人,大姑娘她不见了!” 沈氏:“……” 陈嬷嬷接着道:“大姑娘跟三表姑娘说想出去买六福记的点心哄您开心,就躲在三表姑娘的马车出了国公府,趁着买点心的时候,人跑了,只留下了张字条。” “三表姑娘他们还在六福记附近寻人,只派了个婆子回府传话。” 说话间,陈嬷嬷把那张字条递呈给了沈氏。 穆国公夫人连忙道:“再派人去找。” “不必了。”沈氏苦笑着摇了摇头,心灰意冷地看着手上的纸条。 纸上那娟秀的字迹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沈氏徐徐地、艰难地说道:“她又进宫去了……” 她闭了闭眼,形容之间尽露疲态。 忽然间,她喉头一热,连忙俯身,以帕子掩住嘴。 那雪白的帕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鲜艳的血迹,红得瘆人。 穆国公夫人:“阿芷!” 陈嬷嬷:“夫人!” 见沈氏吐血,两人皆是紧张地叫出了声,吓得不轻。 穆国公夫人手一抖,胳膊撞到了果盆,那果盆倾倒,里面的瓜果从茶几上摔落,滚了一地。 “来人,快去请大夫!”穆国公夫人脸色发白,又惊又担忧,赶紧拔高嗓门吩咐道。 “娘,不用了。”沈氏用一只手一把按住了穆国公夫人,以帕子擦去嘴角的血迹,把帕子收入袖中,就像把她这些日子的忧心与苦楚也一起收了起来。 一个青衣丫鬟闻讯进来了,疾步匆匆,担心是不是谁得了急病。 沈氏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又把那丫鬟给打发了。 “没事了。”沈氏这句话似乎是对穆国公夫人说的,又似乎是对她自己说的。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可那双凤眸却很清很亮,心里终于下定了某个决心。 她自己知道,这些天来,她的心头一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