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乖巧俏皮,而又甜美。 也是。沈氏慢慢地眨了眨眼睛,在细思后,也缓过神来。 她不知道顾玦的伤病,所以只以为楚千尘是因为赐婚的事,不想她的身世刺激到了皇帝。 沈氏更加心疼楚千尘了,她这小小的年纪,就要去费这么多神考量这么多事,换作别的姑娘,现在这个年纪还在娘家由娘宠着呢。 “可是……”沈氏心里纠结极了,既不想给女儿添麻烦,但又受不了女儿背着庶女的名头。 楚千尘安抚地拍了拍沈氏的手,“娘,不急在一时,等楚令霄从西北回来再说。” 沈氏:“……” 沈氏总觉得楚千尘的话意味深长,莫非楚令霄在西北的差事还能出什么问题不成?莫非女儿从宸王那里听说了什么?! 想着这是朝事,沈氏就没敢问。 她动了动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尘姐儿,你在王府怎么样?” 楚千尘抿唇笑,那笑意从唇角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如三月里的春风般让人迷醉,让人这么看着,心就柔软了起来。 沈氏的心软得化成了水,此外,还有一丝丝痛。 这十几年来,楚千尘在侯府一直过得不好,自己很少看她这么笑。如今她摆脱了侯府,才能笑得这么开怀,这么无忧,这么愉悦。 “尘姐儿,都是娘不好。”沈氏紧紧地抓着楚千尘的手,心疼地说道,“以前你在侯府的日子太苦了……” 一个姑娘家在娘家应该是过得最舒畅的时候,可是楚家留给楚千尘的却全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这个当娘的失职了…… 沈氏当然也不想楚千尘从此活在楚家的阴影中,宽慰道:“以后你在王府好好地与王爷过日子,我那天也看出来了,王爷对你不错。” 宸王不比楚令霄,他一定能看到楚千尘的好,能记住楚千尘的好。 她的尘姐儿先苦后甜,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楚千尘见沈氏想歪了,也没解释,反而顺着沈氏的话劝道:“娘,您离开了永定侯府,也能过得更开心的。” 何必为了和一个人渣斗气,赔上自己一辈子呢! “……”沈氏没有搭话。 楚千尘知道沈氏还在钻牛角尖,没再继续劝。 反正离楚令霄回京还有一段时日,她回头再慢慢劝就是了。 她笑道:“娘……” 话还没说完,他们所乘坐的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伴随着马儿不安的嘶鸣声。 外面的街道上一片喧哗,似乎围着不少人,嘈杂的人声、马声、车轱辘声传了进来,纷杂凌乱。 陈嬷嬷就问了车夫一句:“怎么了?” 外面的车夫答道:“前面锦衣卫正在拿人,把这一路的马车都拦下了,一辆辆地在搜查往来的马车。” 马车里的几人面面相看。 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响亮,街道上都是人,马车与路人都被堵在了路上,进退两难,街上还有两边酒楼、铺子的人跑出来看热闹。 车夫只能把马车暂时靠边,停在了路边,略显拘束地往前张望着。 前方,十几个身着大红色飞鱼服、身配绣春刀的锦衣卫正在搜查几辆马车,一个个都人高马大,面目森冷,那些被搜查的马车也只能认了倒霉。 锦衣卫让下马车,他们就下马车;锦衣卫提出搜身,他们就由着锦衣卫搜身;锦衣卫说带走,他们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围观的路人都对着那些被搜查的马车指指点点,有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