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过话。” 小黑猫见楚千尘一直不理会自己,撒娇地用脑袋去蹭她的胸口,“喵喵”叫了两声,意思是你别理他了,理我嘛。 小黑猫用充满敌意地看着楚云逸,觉得他是来跟猫抢人的。 楚云逸感觉自己被一只猫给嫌弃了,瞪着它,瞪着它。 楚千尘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玄甲营的军训第十八条是什么?” 楚云逸在玄甲营待了一个月,每天都跟着他们一起操练,每天都要读早就背熟了,他脱口而出道:“不得嫖宿……” 玄甲营共有二十条军规,一部分是朝廷的军规,一部分是宸王所定,这第十八条就是后者。 楚云逸今天去喝酒,因为他不当值,也不在营中,所以不犯禁,但是流连青楼是命令禁止的。 这一条楚千尘自然也是知道的,玄甲营的军规她早在上一世就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楚千尘再问:“国子监的监训第十条是什么?” “……”楚云逸当然也是知道的。 监生不得去青楼楚馆。 他的头更低了,羞愧得无法与那双碧绿的猫眼相对。 楚千尘没等楚云逸回答,就抱起了小黑猫,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黑猫自觉它在这场争宠大战中获得了胜利,示威地对着楚云逸“嗷呜”了一声,满足地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猫眼。 楚云逸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上。 经过方才的这一闹,他的酒已经彻底醒了。 他不傻,回想了一番,再结合楚千尘的话,立刻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本来是一个人在酒楼喝闷酒的,后面被史子策他们带去了十四楼,他不知道十四楼是什么地方,但是史子策他们口口声声地说要带他去个“好地方”,他们俩明显是那里的常客了,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他考上国子监的事,史子策他们是知道的,也知道国子监的监生不能去青楼。 但他们还是带着他去了十四楼。 要么是他们一时没想到这点忌讳,要么—— 就是他们故意的。 只要一想到史子策与易城可能是故意的,楚云逸就感觉心口像是压了一座山似的,难受得发闷,感觉喘不过起来。 明明是八月,可是楚云逸四肢都冷得发麻,仿佛一下子被人丢到了冰天雪地中似的。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他们就是故意的。 所以,方才宸王府的人去十四楼找他的时候,他们还特意挑唆他与他们打上一场,即便他被人带走,他们也没说要赶去永定侯府传讯。 他们就这么坐视他被一群陌生人带走了。 楚云逸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露出一个极其苦涩的笑。 他还真是没用。 只差一步,他就被人拖进坑里了,还要楚千尘亲自来拉他一把……他又让楚千尘丢脸了。 想着自己做的那些蠢事,楚云逸就忍不住抬手往自己的额头重重地打了一下。 他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儿,慢慢地转过了身,面向了厅堂的大门。 外面的庭院空荡荡的,早就没了楚千尘的身影,唯有那银色的月光倾泻在地上、花木上。 楚千尘抱着小黑猫走在通往正院的路上,琥珀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江沅就走在楚千尘身侧,禀着方才暗卫查到的情况:“王妃,那个史子策是长安侯府的六公子,他也想进国子监。” “上个月国子监招生时,他家是提前打点好的,预先占了一个名额,只要他的名次中上,国子监就会优先录取史子策。” 楚千尘摸着已经在她怀里入睡的小黑猫,一针见血地问了一句:“史家看上楚云逸的名额了?” “是。”江沅颔首道,“参加国子监武考的人个个都是勋贵人家的子弟,长安侯想捏软柿子,就看上了楚大公子的名额,想让楚大公子给史子策让位。” “可偏偏考试那天,王妃您去了国子监。” 永定侯不算什么,可楚云逸是宸王的小舅子,只这一层,就不得不让人掂量一二。 国子监的武考分两场,一场武试,一场文试,武试是摆在明面上的,谁都知道楚云逸得了武试的头名。 宸王要是不追究,国子监还能说楚云逸在第二场文试中没发挥好,可宸王要是追究起来,国子监自然交代不过去。 国子监的人也是人精,只能推了史子策家,录用了楚云逸。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楚千尘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清冷的月光下,她如玉的肌肤散发出淡淡的清冷光泽。 月光映在她的凤眸中,流光四溢,潋滟无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