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他说的,大力地点头,“反正无聊透了!” 他最后点评了一句国子监,觉得他姐应该是信他了。 果然不愧是他姐! 楚云逸就跟含了糖似的,心里美滋滋,甜丝丝,期待地看着楚千尘:“姐,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了?” 他一眨不眨地睁着眼,带着点小可怜样,有点像撒娇。 撒娇中带着几分骄纵,那是被偏爱的骄纵。 琥珀不由想起他们家猫月影也会撒娇似地在王妃的脚边转来转去。 楚千尘没直接应,反过来问他:“你问过娘了没?” 楚云逸摸着鼻子,嘿嘿地笑:“问过了,母亲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只要你同意,就行了。” “不想去就别去了吧。”楚千尘爽快地说道。 在楚千尘看,国子监是楚云逸自己考上的,是否也看他自己。 反正自己做出的决定,磕得头破血流,也得走下去,就像当初顾玦在十五岁毅然奔赴北地一样。 她知道顾玦无悔,有的事总要有人去做。 他为人子,要为先帝分忧;他为皇子,要护大齐百姓周全! 于是,楚云逸乐坏了,简直笑开了花,下一瞬,他就注意到他姐又露出了“那种”笑容。 嘚,她又在想姐夫了。 楚云逸暗暗摇头,涎着脸凑了过去,得寸进尺地问道:“姐,那玄甲营……” 楚云逸目光灼灼地盯着楚千尘,只要她应下,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成! 楚千尘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觉得这还是一个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小屁孩,还得再历练! “我得问问王爷。”楚千尘道。 “那是当然,姐你好好跟姐夫说。”楚云逸应得十分乖顺。 不仅态度好,走之前,他还特意留下了一件“贿赂品”:“姐,你看这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别人手里抢下的一块翡翠原石,姐夫不是会雕刻吗?你可以让他给你雕个什么玩。” 楚云逸觉得自己很贴心,他直接买首饰,也许不和姐姐的心意,她想要什么,就让姐夫给雕,那简直两全其美。 他自觉这个主意妙极了,乐呵呵地拿着“压岁钱”走了。 他一走,琥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少爷实在是太逗了。 楚千尘也是忍俊不禁,嘀咕了一句:“熊孩子!” 哪有人像他这样送礼的! 不过,看这块翡翠玉石的玉质,水头不错,还是玻璃种,晶莹剔透的,这小子也确实花了心思。 楚千尘自觉收了“贿赂”,就去忠人之事了。 顾玦的伤口愈合得不错,从昨晚起,就已经被转移到了内室安置。 点着炭盆的屋内气温恰到好处,就算穿着单衣也不会觉得冷。 顾玦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的宽松道袍,养了三天,任楚千尘再精心照顾,各种补品补药针灸一起上,他还是瘦了一些,不过精神还不错。 此刻,他背靠着几个大迎枕,斜斜地坐在榻上,神色慵懒闲适,若是不看他道袍内包着白布的胸口,根本就看不出他在养伤。 榻边放着一个榧木棋盘,棋盘上摆着星罗棋布的黑白棋子。 在楚云逸来之前,楚千尘在陪顾玦下棋,不过她不让顾玦乱动,因此无论黑子还是顾玦的白子都是由她摆上棋盘的。 楚千尘坐下后,目光看着棋局,心不在焉地把楚云逸方才的话对着顾玦转述了一番,最后发出一声唏嘘的慨叹:“国子监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还记得楚云逸送的那块翡翠原石,把它往床头柜上一放:“喏,这是他给我的,说让你雕个啥给我玩。”楚千尘说着,也忍不住笑了。 顾玦也去看那块拳头大小的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