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岩浆似的。 楚千凰不过是大齐抛出来的一个饵,用来转移他的视线,目的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 而他中计了,他自以为抓住了一份机缘,结果不过是大齐的诡计。 他错了,大错特错,把自己从猎人变成了别人的猎物! 那一日,他好不容易在几个心腹的护送下从长荆镇逃了出来。 他生怕乌诃迦楼继续追杀自己,所以这段日子像阴沟里的老鼠似的躲躲藏藏着,更不敢渡江,担心码头有人埋伏,如果他去了,只会自投罗网。 为了安全,安达曼计划绕道至徐州,从徐州的码头渡江前往昊国,没想到前两日他在豫北又偶遇了这帮大齐人。 安达曼看到了楚千凰,心里实在四憋不下这口气,就悄悄地尾随其后。 一开始,安达曼打算杀了楚千凰出一口恶气,但是这两天,他又开始冷静了下来。 他这次来大齐的差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随行的人几乎都死了,如果他就这么空手回昊国,根本无法跟昊帝交代,更甚者,还会被昊帝治罪! 所以,他至少也要把楚千凰带回昊国去,让她亲口对昊帝说说,大齐是怎么来玩弄他们大昊的。 安达曼还想到了楚千凰提供的土豆。 他也不知道土豆是不是大齐抛出的另一个饵,但他决定赌一把。 万一土豆是真有其物,那么他还可以凭此将功折罪! “我是来带姑娘去昊国的。”安达曼的嘴唇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讽刺地说道。 楚千凰:“……” 楚千凰的心里惊疑不定,警铃大作。 本来,当她看到安达曼的第一眼是高兴的,但是现在安达曼凝视着她的眼神以及这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刀都让觉得害怕。 从元安县出发到兖州的这一路,她就没好好休息过,这几天午夜梦回时,她就会做噩梦,梦中,她一次次地被杀死。 每一次都是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让她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安达曼此刻的眼神不禁让楚千凰联想到了那个噩梦。 楚千凰觉得喉头发涩,有些怯,她的心脏怕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在了掌心似的。 然而,楚千凰的怯色落在安达曼的眼里就是心虚。 安达曼皮笑肉不笑地再道:“楚姑娘,你在迟疑什么?你不是一心想跟我去昊国吗?” 楚千凰还是没懂安达曼的意思,却能看出对方的不怀好意。 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混乱的情绪,抬手指了指那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刃,语气冰冷地问道:“郡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顿了一下后,她又问:“长荆镇到底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姑娘不知道吗?”安达曼淡淡一笑,声音更嘲讽了,“你不是把弓给了大齐皇帝了?乌诃迦楼拿着你的弓,让我们几乎死绝!” 什么?!楚千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你一定是弄错了!”她震惊地否认道,声音都有些微颤了,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无数个蜜蜂在嗡嗡地叫着似的。 安达曼的意思是,乌诃迦楼不在昊国,却出现在了长荆镇,而且他手里还有复合弓。这怎么可能呢?! “弄错?”安达曼嗤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冷得几乎要掉出冰渣子来,语速越来越慢,“弄错的话,我们昊人会死绝了,你们齐人却完好无损,一个个全都好好的。” “楚千凰,你别把我当傻子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