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之前的懒散,双眼犹如盯上了猎物的豹子似的炯炯有神,整个人总算是提起些劲来。 “……”楚云逸的回应是拔出了他剑鞘中的长剑,寒光四溢。 唐御初留了三十几人继续看守白云寺的周围,避免误伤,带上了其他明里暗里的两百多号人往山下出发了。 兵分三路,一路埋伏,一路走在明面上等着对方来,另一路人从后方包抄。 此时,奉命赶来剿匪的这八百三千营将士已经策马来到了山下,上山不便骑马,他们就纷纷弃了马,然后排成两队火急火燎地沿着山道上山,声势赫赫。 他们根本没把山上的这伙“流匪”放在眼里,他们有八百人,对付一伙不过乌合之众的流匪,那是绰绰有余。 他们却不知道“敌人”早就在候着他们了。 接下来的这一战实在是没什么悬念。 在三千营轻敌的大前提下,两百多名玄甲军将士以一敌四,借着地利与人和,轻轻松松地就把这八百人全数活捉,缴了武器。 这场连战争都称不上的两军对决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结束了,顺利得就跟对方是纸糊的一样,赢得轻而易举。 连楚云逸都打趴下了五六人,战果颇丰。 在这场玄甲军与三千营的对决中,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一点,这三千营的将士疏于训练,说是骑兵精锐,其实一个个花拳绣腿的,全都是花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三千营是这样,五军营也是这样,难怪六万五军营将士溃败于玄甲军的刀枪之下,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楚云逸神情平静地以帕子擦了擦自己那把染了血的剑,把剑收回了鞘中。 他的尺度也把控得很好,只伤人,没杀人,这也是他在玄甲军中学得重要一课。 思绪间,山下的方向传来一个男子粗糙愤怒的叫嚣声: “大胆逆贼!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你们竟然敢在这里对官兵出手,这可是造反谋逆,你们是想株连九族吗?!” 来者是三千营今天带兵的右副将,男子蓄有虬髯胡,约莫四十几岁,头上的发髻松散了些许,盔甲与衣着也有些凌乱,狼狈异常。 直到此刻,右副将犹有几分不可置信。 他居然被区区一支流匪给拿下了,虽然这支流匪的实力实在不像是那种临时拼凑出来的,个个是身手矫健的精锐…… 难道是之前五军营逃走的残兵组成的? 右副将外强中干地叫嚣着,威胁着,心里惊疑不定。 然而,当他看到前方靠在树干上悠然抱胸的唐御初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如果是从前,他堂堂三千营的右副将,自然不屑去认识唐御初这等无名之辈,可是自新帝登基后,他的这些旧部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像苏慕白,像裴霖晔,像云展……再比如眼前这位刚荣升参将的唐御初。 “唐……唐参将。”右副将结结巴巴地说道。 明明是新帝下令他来此剿匪,可这“匪首”怎么会是唐御初! 右副将的后颈连着后背霎时就出了一身冷汗,汗水浸湿了中衣。 他不敢去深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御初依旧靠在树干上,一副能靠着不站着的架势,双臂抱胸,闲适懒散地说道:“不是调了五千人吗?怎么只有几百人?” 右副将:“……” 唐御初不待他说话,接着质问道:“皇上遇险,让你倾力来援,你却只调了几百人,是否有意弑君啊!” 唐御初是笑眯眯地说出了最后这句话,简直诛心。 “!!!”右副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按唐御初的话来说,就是他故意见圣驾遇险不救,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右副将的心跳怦怦加快,连忙摇头道:“唐参将,你误会了!不是,绝对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