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我不恨你,也不想报复你,因为现在我对你没有感情了,你明白吗?你对我来说充其量是个合作方!我只想彻彻底底的和你分开,你说过你不在乎我,那就别做这种引起误会的蠢事!” 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亦或是一时上头的热血,到最后我几乎是低吼出声。 “……你答应过的。”我深深吐出一口气,“不再找宋澄和育城哥的麻烦,就当一切没发生。” 他没有说话。 我忽然觉得庆幸,在昏暗的车内无法看清他的侧脸,因此可以平静的开口:“如果你不记得,我提醒你一下。明天是我的生日,希望你能兑现这个承诺。” 他终于有所回应,语调生硬的说:“我记得。” 我愣了愣,杨沉重复道:“我记得。” 过了片刻我才反应过来,他说他记得我的生日。 我也许该笑一下,却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对不起。” 我已无所谓这些年的纠缠是该由谁先道歉,谁又分得清是哪一方错得更多。 骄傲,优秀,遥不可及。 只要杨沉想要,他就一定能得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洁白,圆润,光彩夺目。 蚌一遍遍吞噬粗糙的砂砾,将它从异端变成信徒,从排异到融合。最后用匕首剖开紧闭的躯体,从柔软的内脏中取出的这无暇的造物。正因这残忍的过程,才令结果更昂贵,更晶莹,更配得上他。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留下那枚珍珠胸针。 明明早就知道再完美的珍珠的深处也包裹着一粒砂。最终它果然不出意料,将捧出去的那颗心硌得血肉淋漓,直到我无法忍受这种钝痛。 即使在暗夜里,杨沉的胸口坠着的钻石也因车外短暂略过的灯光而闪亮。 今天的胸针和他格外般配,我想。 “老板……到了。” 唐茉的声音很轻,她的尽职尽责拯救了车里凝固的气氛:“杨先生,我送您上去。” “不用。”杨沉的声音毫无温度,“许俊彦,你跟我一起。” 他大概有话要单独对我说,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吩咐唐茉在这等我联系。 “老板,你一个人方便吗?”她不放心的说,“我陪您送杨先生……” “不用,在车里等着吧。” 杨沉要真想对我做什么,多带上一个唐茉也无济于事。 他抓住我的手腕带着我向前,温热的手指间有些微黏腻的触感,我后知后觉可能是打架弄出的伤口在流血。但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点,用力握得很紧。 在车上我表现得过于绝情,此刻竟说不出关心的话。 杨沉的动作带着怒火,摔门的声音震得我一激灵。我被他一路拽着向前,这间公寓我住过一段时间,知道自己被拉进了主卧。 他松开手,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什么。我赶紧对着光仔细辨认,果然手腕上有一抹血痕。他的手伤得怎么厉害,想必是拼劲全力,不知道宋澄的情况如何,但愿他没有出事…… 在我走神的时候杨沉似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我一头雾水,他不容抗拒的按着我的手,将一份档案袋扯成两半。 不知道那上面有什么内容,但我直觉是很重要的东西。拼命试图挣脱的举动在杨沉的压制下毫无用处,只能在模糊的视线里眼睁睁看着里面的一叠纸被撕得粉碎。 他伸手将纸屑扬到半空,纷纷扬扬的碎纸落在我身上。我茫然的伸手抓住一片想看清写着什么,却始终无法辨识密密麻麻的小字。 “你在做什么?!” 我又气又急,杨沉却仿佛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我越是追问,他越是莫名其妙的高兴,最后甚至哈哈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