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处理干净了吗?” 柳浥连忙抬手轻柔帮她摘下玉簪,顺便按了按,缓解一些她的疼痛,才开口道,“嗯,她不会多说一个字。”二人指的是柳母派来监视柳慕仪的婢女。 “嗯,我们走吧。”柳慕仪说话间都有些累。 “小姐,等等。”柳浥从口袋处拿出玉瓷瓶装的药膏,用手轻轻的抹在手腕的几道红痕上,像对待什么珍宝似的,怕一不小心就碰碎了。 “没事,不是很疼。”柳慕仪安慰他说道。 柳浥不知跟谁赌气似的没说话,只是抿了抿薄唇。 “你这药膏哪里来的?挺好用的。”柳慕仪有意岔开话头。 “从玲珑阁发出的赦杀令中的悬赏品。”少年在这件事情上不愿多说,知道她喜欢这些瓶瓶罐罐的药物,只道,“送给你。” 给她抹完了药膏的少年,把玉瓶放入她的手中。 “你拿着吧,我喜欢你替我搽药。”少女甜甜的笑了一下,将药膏又还回少年比她大一倍柔软的掌心之上,有意用指腹扫过,引起少年一阵轻痒,粉嫩的红色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脸颊边,比璀璨耀眼的日光更加夺人耳目。 柳慕仪看着觉得可爱,想要碰一碰那鲜红的耳垂,但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在磨蹭下去只怕就是要晚了。 二人达到西泠湖西面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世家郡府的公子小姐基本都已经到场了,她该是最后一位。 “今天怎么来得这样晚。”李棋桓看见她来,就迎了上去,虽是对她讲话,眼神却貌似无意瞥了柳浥一眼,像是打量。 “每日都睡惯了的,今日不睡一下耐不住。”柳慕仪想要行礼,被李世子挡了回去,便不行了。 “世子这画舫可是颇费心思啊。”柳慕仪欣赏地望了望湖边奢华侈靡的一艘船,大得足以容纳上千人,每一处无不精细坚实,看得出来用料颇费苦心,构造也非常人手笔,定是宫中所出。 “算不得什么,我自与六皇子交好,他那里好东西多着呢。”李棋桓有意显示自己与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交好的事实,颇为自得的说。 “哦?六皇子今日也在?”柳慕仪倒是有些好奇这传闻中整日玩世不恭的六皇子,不过她最感兴趣的还是宫中太子与六皇子素来不和的传闻。 “不在,他可是忙着呢……”李棋桓话里隐含深意的道,而后领着柳慕仪往船上甲板上走。 二人这谈话的期间,不少人打旁边走过,都纷纷给世子爷行礼。 李棋桓命令一下,画舫便开始缓缓前行,湖面上的粼粼波纹像是为它开路。 待到众人都已坐好,李棋桓才宣称宴会开始,手中高举斛形金璘杯向各人敬道,“大家不必拘礼,今日只是我们这些小辈之间简单的聚会,并无尊卑之别。” 李棋桓身为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子,理应坐于首位,而柳慕仪坐于右位,正面对着坐于左位的是大司马将军之子卫旭,于是柳慕仪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他示意,聊表敬意,卫旭也举起酒杯回礼。 这几日天起回暖了一些,画舫在行进中带来的阵阵和风,倒是令人觉着有些清爽,拂过岸旁的成排的柳树,发出连绵不绝的沙沙声,比画舫上乐师奏出的歌舞之乐丝竹之声,听着更令人心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