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特别是温氏父子,简直阴魂不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蔺宇阳已经彻底明白了敌人的计策。 接下来无非是贺兰宣施个苦肉计,让师尊认为清玄殿受到了攻击,再谎称他被刺客掳走,引师尊来到陷阱。 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破钳制,可是他越是强行发动灵力,腹痛就愈加剧烈。 他念了个千里显声诀,将数百里内的动静尽收耳中。 未久之后,果然听见了贺兰宣的声音:师尊,应该就在前面,那蒙面人说随亮光的指引。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应是御剑在高空。 蔺宇阳目光一凛,师尊果然还是来了! 熟悉的清冷声音传来,他被俘时,可曾受伤? 贺兰宣似是犹豫了一下,道:受了些伤,应无大碍。 是吗。 蔺宇阳的心脏几乎漏拍了一下,这种时候,师尊还关心他有没有受伤?他本想传音阻止师尊前来,可两位乾元境仙尊在附近,他的传音必定被捕获阻拦。 他心急如焚,此时脑海中灵光一闪,新习得的心法既然能够绕过师尊的禁制,或许也能助他冲破钳制? 他如此想着,立即运功尝试突破。 可此时却听得师尊二人御剑速度飞快,顷刻之间已然落地。 此时他听见温子瑜道:华微宗受挟于无相印,我不能出现在白景轩面前,就有劳二位仙尊了。说完便立即收了传言显形阵,身形也随之消失于空中。 蔺宇阳心道了一声无耻小人,有朝一日他定要杀上华微宗,掀了他们鸣鹿阁的牌匾,灭了温氏! * 贺兰宣一手扶着受伤的左肩,一只左臂耸拉在身侧,似是已经彻底断了,嘴角还渗出一丝血迹。 他无声地勾起唇角,见白景轩一脚踏入阵眼方位时,忽然诡谲地笑了一下,一个闪身迅即后撤,同时高喝一声:起阵! 嗡地一声响起,以白景轩为圆心的地面上忽然亮起一个方圆数丈的庞大阵法,通天彻底的光芒将夜晚照耀得如同白昼。 贺兰宣却在眨眼之间撤出了阵外。 白景轩无声地轻哼了一下,心道原来如此。 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白宗主,得罪。远处黑暗的林间走出一个红衫人影。 白景轩见了来人彷佛并不意外,而是挑眉轻声道:是须弥阵。 入此阵中,在阵法强大的灵压之下如泰山压顶,使人几乎难以使出一成功力,即便无相境尊者也难以挣脱。 东极仙尊抚掌笑道:不错,白宗主不愧是天下第一人,见多识广。 白景轩面不改色,这么说,庞明也来了。 他望向四周,这回又藏在哪?此阵不似当年的风雷棋局,不能光靠影子操控。 白宗主还是关心你自己的安危吧,受此阵挟制,你未必是本尊的对手。东极道。 白景轩面不改色,交出本尊弟子,可饶你们不死。 此话一出引来一阵狂笑。 贺兰宣高声道:你已入了须弥阵,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我徒儿在哪。 这句话一字一顿地从白景轩口中吐出,悉数传入蔺宇阳耳朵里。 听见徒儿两个字,他的内心泛起一丝暖意,之前数次的不欢而散,他还以为师尊早已看中贺兰宣高于他。 凭他耳力判断二人相距应仅有数丈,但师尊却似乎看不见他,许是那东极施加了某种隐匿术法或者将他藏在了某处,他想要发声,可因为被下了噤声咒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体内的灵流却似乎在他的心法运转之下有越发汹涌的趋势,他目光一亮,有机会! 此时东极不屑地道:我知你白景轩惯会虚张声势,但事到如今,你只需束手就擒,莫做无谓挣扎。 这等手段,想必并非出自御虚宫之手,这幕后之人可是华微宗温氏父子?白景轩冷笑道。 御虚宫亦为三宗之一,但却向来行事低调,鲜少与其他宗门往来,其形象在玄门之中更是清高孤傲,行事磊落,此次实在不像御虚宫的手笔。 贺兰宣附和地嘲讽道:不愧是天尊,事到如今还摆出一幅坦然自若的模样,晚辈好生佩服。 白景轩以手背轻拍衣摆,拭去落地时扬起的尘埃,不以为然道:你出现在清玄殿时,本尊就已有猜测,自然没有意外。 贺兰宣与东极仙尊对视一眼,随后鄙夷地冲他冷笑道:笑话!若早有猜测,又何至于落入陷阱? 白景轩无视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应答,而是不紧不慢地冲东极仙尊道:本尊猜要请得动你亲自出马,必然以玄冰泉为耳,想必华微宗已答应届时玄冰泉归你所有,对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