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吃过早饭,赵景涛一进宿舍,就朝着天花板不停的哨叫。 “胖子!你这是叫猫还是叫狗啊?”胡俊杰推门进来,见此情形,不禁莞尔。 “笑什么,我在跟小不点打招呼!”赵景涛煞有其事的说。 “你这是给它……打招呼吗?我看它没被你吓得从墙上掉下来……就不错啦!”我仰望着屋顶一角的窄窄的细缝,沙着嗓子说道。 “皮蛋!你感冒了吗?说话怎么有点怪?”刘刚志打量着我。 “没有!”我摇头:“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嗓子有些发痒!” “不是得流感了吧,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胡俊杰此话一出,其他人立刻离我远远的。 “我要是得了,那也是你传染的,你还好意思!”我惹无其事的说道,回手就给他一拳。 “皮蛋,请个假去卫生所看看吧,别到时候影响了你的演出。”刘刚志关切的说道。 我心中一动,大刘说得也对,都到这个时候了,千万别因为生病,一番努力付之东流。 “嗯,一会儿我就请假去看病,下午还要练习呢。”我认真的说道。 “明天就要演出了,今天还要练习啊!”余航泽惊叹道。 “自信来源于充分的准备,这是我的信条。”我笑着说道。 “那我们就静静等待你的精彩演出。”胡俊杰一脸的鼓励和期盼。 “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我满怀信心的说。 “加油!”大家纷纷向我伸出大拇指。 “哎!皮蛋多好,下午不用去参加学校的建校二十周年事绩报告会,还可以和美女一起跳舞,我们就惨啰!”胖子垂头丧气的滑稽模样让我们哈哈大笑…… …… 在电视室里,等了许久陶莹莹仍未出现,这可有些奇怪。自从那一次我说了她之后,她对于跳舞总是很积极,何况昨晚我再三叮嘱她,她答应得好好的……我的耐心已被消磨干净,决定去找她。 …… 宿舍里、大礼堂、教室……我问过,找过,都没有她的身影。 回到电视室,我感到头有点晕,四肢乏力。但我静不下来,明天就要表演了,昨晚想到的几个地方还需要改进,在登台之前,一切都必须准备充足。 我焦急的走到值班室,下意识的拔打电话,刚才在大礼堂没看见政委,他应该在办公室吧。 “喂!”电话里传来一个异常疲倦的声音,正是政委的声音。 “政委,是我!”我好象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迅速说道:“你知道陶莹莹去哪儿了吗?我跟她约好下午跳舞,可就是没找到她。” 我的语速像轿车开中了马力,然而政委却听得一清二楚:“什么?莹莹不见了?”他的声音陡然高了好几个八度,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去大礼堂了?或者是教室?还有图书馆?……” “我都看过了,没有!”我的话如同浇了一盆冰水,电话那端静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沉甸甸的压过来:“今天……今天是……我儿子的忌日……” 我捏着话筒,没有说话。 “我看看她……是不是回家了?……你一会儿再打过来。”他叹息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也放下了对陶莹莹的那么一点恨意。原来今天是杨远照的一周年忌日,那么陶莹莹一定在某个地方痛苦的悼念他吧。可怜的杨远照!更可怜的是他的父母和她!……我坐靠着椅子,呆呆的想着…… …… “她不在家!”政委的话语里充满忧虑:“这孩子……她会去哪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