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这里距离公园还有多远?”瞿干事焦急的问司机。 “开得快的话,半个小时,但现在这种情况……”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一副无能为力的神情。 瞿干事坐立不安的低头看表,一会儿又看看窗外,沉声问道:“没有别的办法吗?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迟到,到时院长追究下来……” “瞿干事,不是我不想办法,要是在大马路上堵车,咱还可以逆行,甚至闯人行道也没问题,可这是山路,就这点窄,前后都堵死了,没路可行啊!”司机连声述苦。 …… “看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身后传来钟愚的嘀咕声。 我侧转头:“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幸灾乐祸!” 钟愚瞟了一眼正在前方同司机紧张商议的瞿干事,小声说道:“你知道我们这个月有多紧张吗?内科学、外科学、病理生理……五六门课要考试,我们临床本科可不比你们专业,每一课的成绩都是将来毕业分配的重要参考,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要不是队长、教导员强行安排,谁愿意来呀?!” 我没有接话。确实,临床本科跟我们队完全是两个世界,人家是真正在学知识,我们简直是在混日子。 “抽烟吗?”他递一支烟过来。 “不抽!”我干脆的回绝,心里有些纳闷,我跟钟愚没有多少交情,相反曾经有过摩擦,今天显得过于熟络了吧。 “周晓宇,我倒是挺佩服你的,什么时候看见你,身边总少不了美女!”他瞟了一眼我身旁的陶莹莹,把烟点着。 “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我轻描淡写的说。 “谢谢,我现在可没有这心思,明年就要实习了,将来分配到哪儿还没着落啦。”钟愚摇摇头,把烟点着,深吸了一口:“那个……听说秋萍回x市了,现在怎么样?” 我了然的一笑:“她父母正积极的帮她找专家治疗,现在病情已有明显好转!” “太好了。”他低着头,又吸了两口。 “那个……周晓宇,我没有资格说,但是……”他再次的看了看陶莹莹:“别辜负了秋萍!” “放心吧!”我神情坚定的望着他。 他好像有点尴尬,指指后面:“要不要一起玩扑克?” 我摇摇头,微笑的说了一句:“钟愚,谢谢!” 他一愣,迎上我真诚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其实……应该我说……对不起!” …… 看着钟愚吆喝同学一起玩拖拉机,回想他刚才的一言一行,嘴角不禁浮出一丝笑意,这家伙蛮不错,只是因为过去的事情令我放不开,至到现在才发现。 人总是容易被过去所困,从而无法清楚的认识日新月异的世界,我身旁不就有一位吗? 她一直凝望着窗外的落日,没有因为漫长的等待而流露出焦急的神色。 她又在想什么呢? …… 大巴开进云雾公园。 被长时间塞车折磨得昏昏欲睡的我们终于睁开了疲惫的眼睛。 车拐过一个山道,迎面而来的光亮骤然间耀花了我的双眼。 这是一个平坦的广场,灯光通明,恍如白昼。 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热闹异常……这种火爆的场面立刻让我的精神振奋起来。 瞿干事急匆匆的下车,立即与迎面赶来的几位工作人员进行交流。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我们仔细的观察着演出的场地。 “这……这不是烧烤场吗?!”有人忍不住叫道。 没错,烧烤场!那些‘观众’围坐在一个个圆桌旁,圆桌上冒着青烟的炭炉可不是用来取暖的,上面搁着各式各样的肉串。在我们身后还有一排小吃摊,厨师们正大声吆喝叫卖各种特色小吃……对侧的观众穿着清一色的武警服,是观众中唯一正常的,也不知是哪位领导的面子,请来了这些最忠实的观众…… 再看看舞台:一面白墙作为背影,舞台距离地面侧挺高,但那是岩石与水泥砌成,虽然铺了一层红地毯,恐怕翻一个滚,也会很痛! 没有帷幕,没有后台,就连彩灯,也是刚装的,维修师还在调整角度。 妈的,当我们是什么?!到处跑场,挣钱,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