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斯文又处处含着危机的审问方式,更像是韩唯的行事风格。 玉桑轻轻吞咽,想抢救一下:“是、是治病的药……奴家自小患有顽疾……这位爷,奴家只是个舞姬,您为何掳我来此?” 她吓到了,扯谎是想消减对方的狐疑,可当她看见男人阴冷带笑的眼时,才意识到自己给了个多么糟糕的说法。 下一刻,男人捏住玉桑下颌,拇指拨开瓷瓶木塞,一瓶毒药悉数灌进她口中…… 第9章 那是毒药! 玉桑抗拒失败,整灌药咽下肚,倒在地上拼命作呕。 男人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反应,冷笑道:“不是治病的药?吐什么?” 玉桑心知自己这点小伎俩在对方眼中堪称儿戏。 毒药下肚,她心尖都在发凉,只能强自镇定。 太子说过这是慢毒,旨在钳制曹広,想来需要一段时日才会悄然发作。 只要她挺住,找机会逃出去,就可以去要解药了。 是以,玉桑泫然欲泣的瞥他一眼,委委屈屈道:“爷这般粗暴,不懂怜香惜玉,便是山珍海味也能呕出来……” 对方显然领教了她的嘴硬,又笑一声:“老子看你能撑多久。” 他抱着手站到一旁,背靠木柱,就这么看着。 玉桑不理他,开始琢磨要怎么逃出去。 可惜事与愿违,这慢毒,在半个时辰后,发作了。 剧烈的疼痛自腹中传开时,玉桑心中的骂语能从这破落小屋直接捅到天外。 慢毒都发作的这么快,剧毒岂非见血封喉? 骗子! 察觉她异样,男人走上前来,蹲在她面前:“还嘴硬吗?” 一会儿的功夫,腹中的剧烈疼痛竟有消散之象。 玉桑刚松口气,结果剧痛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仿佛被身体化开分担,变成针扎般的感觉,又疼又痒,她忍不住搔挠。 这番痛苦之态在男人看来并不作假,他加紧审问:“到底是何人指示你来的?你这毒,是要投给谁?” 玉桑像是没听到男人的质问,将身上脸上挠的又红又烫,疯了一般。 慢慢的,面前的男人脸色大变,甚至退了一步:“这、这是什么?” 不止是他,玉桑也慢慢停下来了。 舞裙广袖松垮,滑落时露出的两节手臂,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这是什么……”玉桑喃喃的念,又怕又恶心,她摸了摸脸,脸上也有。 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会长出这种东西? 她到底吃了什么? 她、她会死吗? 玉桑不敢再抓了,她缩成一团,想到了太子给的玉佩。 明明知道那玉佩来历蹊跷,明明清楚太子言行处处透着诡异。 可惊惧绝望至极时,她还存着求生欲念——太子说过,留下图案就会来救她。 他会来吧…… 会来救她…… 男人好像被她吓到了,一时不敢触碰她。 这时,又进来个黑衣男人,“审完了没有,大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他看了玉桑一眼,然后露出惊色:“她怎么了?” 原先审问的男人摇头:“不知道,给她吃了这个,忽然就长了这些。” 黑衣男人想到什么,猛地退后一步:“你、你说这像不像发了天花?” 天花?那可是会传染的? 前个男人露出惊惧之色,“不、不大可能吧,应当是毒。” “什么毒不毒的,这分明是天花疹子,你、你别碰我啊!”他吓坏了,夺门而出:“我去向大人禀报……” 原先审问玉桑的男人也拿不准了,别说是碰她,就连待都待不下去。 眼见玉桑备受折磨的样子,他将她随意捆吧捆吧,也出去了。 微微泛着霉味的房间,很快只剩下玉桑一人,连门都没关。 玉桑被自己身上长的东西吓坏了,但过了一会儿,她发现痛苦有所缓解,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她很确定,自己是服下了太子的毒才长出这些的。 若要活下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