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穿衣裳啊! 玉桑看了眼斜榻上湿哒哒的衣裳,想钻出被褥去找身干净的,抬眼见到去而复返的太子,手里拿着一瓶药油。 “过来。”太子坐到床边,冷声说道。 玉桑看他手里拿着药,第一反应是他要毒死她,可反应过来,又觉得不是。 杀人染血这种事,他岂会亲手做。 虽然觉得不可能,甚至有些诡异,可腰疼难耐,玉桑还是慢吞吞挪了过去。 瓶塞拔出,药油的味道溢出来,越发证实了玉桑的猜想。 太子似是耐心用尽,看不得她温吞迟疑,直接伸手将人捞过来放到自己身上。 玉桑下意识配合,两条纤细笔直的腿儿顺势环住男人的腰身,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上,坐定了又觉这姿势不妥,扭着想换一个。 “别动。”太子拿着药瓶的手抵在她背上,阻止她不安分的乱动,将药油倒在手上,按到她腰间。 “嘶——”男人的力道真不是姐姐那种手劲儿能比的。 玉桑倒抽几口冷气,双腿紧紧盘住。 太子的手忽然顿住,微微侧首,她凌乱的碎发扫上他侧脸,生了些痒。 玉桑发现他停下,拽着他的衣袖轻声道:“不、不然还是找个婢女来吧。” 太子闻言,肩一耸将她从身上卸下来,偏头看她,眼里含着戏谑:“江府的奴才,你使唤的还挺顺手。” 玉桑呼吸一滞,见自己与他坦诚相对,怔愣片刻,又慢慢靠回去,下巴稳稳搁在太子肩上,岔开话题:“我、我只是见郎君好像不大会……擦药酒,趴着、再擦,会、会好使力些么……” 太子默了一瞬,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大会……” 玉桑闻言正要退开,又听他道:“所以只有这个姿势我比较好使力。” 玉桑:…… 太子又倒了些药油,继续给她揉腰。 人在怀里,可眼不见即为净。 如此,他方可说服自己,只是为了让她早点好,否则折腾起来都不得劲。 …… 这种扯皮拉筋的伤,就得合着力道给抻开,玉桑能感觉到太子并未恶意报复,可她还是受不住,不由哼哼唧唧起来。 玉桑声音不大,猫儿一般,却偏偏贴着太子耳畔。 他再次顿住:“闭嘴!不许发出声音!” 玉桑老实收声,奈何贴的太近,那微弱的换气喘息都显得暧昧。 太子青筋暴起,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 玉桑睁着一双水盈盈的黑眸,两颊绯红,抢先告状:“不能呼吸就死啦!” 说完,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不自在的抱住身子。 太子被她这个动作逗笑了,“你要挡就从头到脚全挡住,反正也刺眼睛。柴火似的落在我身上,我都嫌硌得慌。” 玉桑脸更红了,眼见哪个话茬都接不下去,她轻轻吞咽,松开手臂,又靠回太子身上,声若蚊蝇:“有劳殿……郎君、轻点……真的疼。” 太子没拦着她靠回来,听她细声细气在耳旁乞求,默了很久很久,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 这一揉就揉了小一刻钟,揉的玉桑腰间发烫,眼皮耷拉。 适应之后,腰间伤处的疼痛渐渐消减,男人精准的手法将玉桑从一整日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真是太舒服啦! 凡事过犹不及,这伤也不能无穷无尽的揉下去。 待药性揉散渗入后,太子收手:“起来。” 玉桑都迷迷糊糊快睡着了,陡然听到一道冷声,激灵着清醒过来,抓过一旁的褥子裹在身上慢慢退开。 太子把她连人带被裹着放到床上,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玉桑乖乖趴了一会儿,见太子又回来,是去净了手。 站在床边,太子沉默着宽衣解带,上床睡下,伸手扯被褥时,把裹着被褥的人也扯过来了。 玉桑连忙分他被子。 隔着昏暗灯色,太子静静的看着她,没捞被子,而是将她揽了过来。 玉桑被抱住,身体竟很习惯。 她眨巴眨巴眼,感觉太子的手落在腰上,心想这只手还是劳苦功高的。 她太累了,懒得计较,动也不动,闭上眼睡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