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末便结束了吧。” 江慈险些将眼珠子瞪出来:“从现在学到酉时?那天得黑了,吃饭呢?叔祖父总不至于不给她饭吃吧?” 冬芒无奈的叹了一声:“这当然不会,只是人不离学堂,也不可能耽误太久。” 江慈捂住心口,退了两步:“不成不成,这简直是要学不要命,这样,我去同母亲说一说此事,看看能不能让祖父出面调停调停。” 冬芒眸光一亮,对江慈连连作拜:“奴婢替我家姑娘多谢娘子。” 江慈风风火火回到这头院子,一问母亲何在,才知她受别家夫人相邀,出门商议贺礼之事了。 江慈急了,怎么偏偏就在这时候? 她脑子里甚至勾勒出可怜的桑桑在严师教导下一边抹眼泪一边念书,还被打的膀子发肿的场景。 ……殿下不得剥了江家人的皮啊。 “不行!”江慈唤来碧桃:“问问母亲去了哪家,传信让她早些回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诉她!” 就这样,江慈还是不放心,好不容易挨到晌午,她让人将饭食装好,还专门为玉桑准备了一份丰盛的,又往那头跑。 结果,一冲进文琅院,什么严师苛责,食不果腹,不堪重负的情形,一样都没出现。 玉桑一人坐在布满美食的食案前大快朵颐,一旁,冬芒正忙着为她斟酒布菜。 抬眼见江慈,玉桑倏地笑开:“姐姐来了。” 江慈看着她一桌子好吃的,忽然觉得自己的食盒不香了…… …… “学、学完了?”江慈目瞪口呆。 “冬芒说你的课从早上到晚,你现在提早学完,提早下课,下午便闲着了?” 玉桑点头:“对呀。” 江慈惊叹的拔高调子:“夫子也纵着你?” 玉桑显然不赞同这个说法,“夫子教学每日都有定量,我学的快,夫子教的也快,学完便下课了,合情合理的事,怎么叫纵容呢?” 江慈终于抓住了重点:“提早学完了?全部都提早了?” 玉桑点头:“对呀,全都提早了,所以下午便空出来了。” 江慈茫然转眼,望向一旁的冬芒。 冬芒显然已经接受了事实,冲江慈点点头,然后扑身进入为玉桑布菜斟酒的大业中。 姑娘脑子这么好使,一定要多吃点补补! “桑桑。”江慈忽然伸手捧住玉桑的脑袋,左看右看:“你是吃什么长大的,竟这般聪慧!” 玉桑眼神微动,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她也是这样,学什么都很快很快,然后会得到姐姐的赞赏。 那时,她知道自己只是在做一个交换,可依然能从中攫取自己喜欢的感觉。 有人教导,有人栽培,有人在意你每一日都比昨日更好。 江慈不知玉桑心事,转而道:“这几日我都在那边忙,没怎么问你,既然你下午闲着,我们一道出门走走吧!” 这话将玉桑的思绪勾回来,吃喝中滋生出的愉快情绪淡去,她肃然拒绝:“抱歉姐姐,下午我有事,分不开身。” 江慈鲜少见她这般模样,好奇道:“何事?需要我帮忙吗?” 玉桑定声道:“不劳烦姐姐,此事只能我一人来做。” 江慈:“到底何事?” 玉桑鼓鼓腮帮,像在同谁赌气:“绑秋千!搭葡萄架!” 江慈:……? …… 与文琅院一墙之隔的院中,江钧为主,正招待着玉桑的新夫子们。 焚香煮茗,浅谈闲聊,江钧还没主动问,几人已将话头牵到今日这位新学生身上。 邹夫子食指虚点:“思绪敏捷,惯会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聪慧!” 陈夫子捏盖拨茶,于茶香气中叹道:“笔走游龙,落笔有度,成书有形,漂亮!” 刘夫子轻捻胡须:“过目不忘,悟性极高,基本功虽勉强,但生涩中亦有其韵,难得!” 剩下两位还未说完,江钧将茶盏放置一旁,平声道:“诸位都是老友了,也知我性子,玉娘顽劣,自小也没怎么教导,担不得诸位如此夸赞。” 几人相互对视,又齐齐望向江钧。 邹夫子:“贤兄这话,是不信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