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唯闻着那香,只觉身上热得很,有些憋,对眼前的人兴趣也更浓。 他冲她伸手,不必开口,美人儿已懂了意思,动作生涩的将自己的手搭入男人的手。 他已再熟练不过,握紧一拽,娇影便入怀。 五指撩起她面纱,轻轻扯下,惊艳娇颜展现眼前。 是她…… 韩唯笑起来,却是说:“原来你长这样,方才隔得远,倒是没瞧清。” 羞涩的少女神色一愣,像是以为他觉得自己看走了眼,要反悔了。 他想,这张脸上的神情应当更娇俏些,对着自己时,也多是防备或狡黠。 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她不再像只刺猬似的反抗,而是乖巧入他怀中时,他竟是如此难以抗拒。 然而,眼前的少女更慌了,一双小手悄悄拽住他衣袖,黑眸盯着他半晌,微微偏头,索性把不安问出来:“近看就不好看了吗?” 她这样的年纪,在他眼中,所思所想根本无所遁形。 那圆溜溜的眼睛透着稚嫩的心计,顿了顿,一本正经道:“楼里的规矩,人财当面点清,事后概不负责,就是上了官府也是这个道理!” 又遗憾表示:“纵然郎君不满意我,也退不了钱啦!” 韩唯生生被她逗笑,捏住她的下巴:“我若真退了你,你会不会哭?” 她像是找到了希望,立马问:“哭就不退了吗?” 她才第一次接客就被退了,大家一定会笑话她的! 以后就卖不了好价钱啦! 韩唯被她娇俏之态打动,身上一下燥热起来,狠狠吻了下去。 唇齿纠缠间,衣衫剥落,韩唯含糊低语:“说的不错,来,哭给我看看……” 梦境忽转,雅致热闹的青楼,变成了青山绿水间,竹影深荫处。 才下马车走了几步,远处已有一抹俏粉提裙小跑而来。 激动如迎新来客,欢喜似盼故人归。 她上前了,却并不轻易碰他,只跟在身边。 凹凸不平的路,他尚且要小心前行,她却已走熟了,步履轻快,叽叽喳喳。 “十日前才酿了果酒,明明都没出错,还是酿坏了,我说是兰娘中途悄悄揭开,败了酒气,她还不承认!” 一见到她,他便心情放松无比愉悦,连耐心都暴涨数十倍。 这种在府中从不在意的小事,也会认真回应:“哦?那最后查出来了吗?” 她憨憨摇头:“没有,争了两句,怪没意思的。我又酿了一壶,就是果子没有起先的好了。” 末了还有些遗憾:“大人再晚两日来就好了,今日来可没有得喝。” 回了房,伺候的下人退出去,他将她按住一顿罚。 直至她泪眼连连,他才终于放过,轻喘着道:“怎么,是嫌我来多了?” …… 伺候她的婢女或是真心为她,或是不想将青春年华浪费在这山野之间,遂苦口婆心的劝她。 做人外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趁男人还馋你,就要趁机抓住机会,往他的后宅靠。 他拢了拢松垮的浴袍,靠在门边,听她的回应。 然后,他听见她轻轻笑了两声,反过来打趣婢子。 “做外室不是长久之计,做外室的婢子就更前途无光。大人挑选人来时,定是按照自己的口味来选的,可见你是入他眼的,不如豪赌一把亲身上阵!” 她还跟人打包票:“信我,你若有出息进了大人后宅,肯定比今时风光!” 婢子气结,狠狠一跺脚,再不理她。 他因此生了疑惑。这世上,真有这样安于现状之人? 那婢子所言皆在情理之中,并不过分。她是个女人,迟早要一个归宿。 她不求他给一个名分,那要什么? 忽的,整个梦境山崩地裂,天翻地覆,所有一切破碎成粉齑,又在阵阵宫廷雅乐中重塑成金碧辉煌的宫殿。 昔日娇俏的少女一身宫装,数年不见,她脸上稚气彻底褪去,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