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薇本想和她一起,想了想还是留在外头:“行。” 玉桑理了理衣裳,重新走回去。 许是因朱伽莲病中需静,房门外无人走动,玉桑看向靠近床榻的窗户,提着裙摆走过去。 门窗紧掩,内里无声,玉桑正欲悄悄探视,身后陡然响起一道男声—— “看什么呢?” 玉桑吓得一蹦,同时飞快掩住口鼻,这才没闹出响动。 回过头,稷旻负手而立,脸上含着戏谑笑容,仿佛当场抓获一个窥探闺阁的登徒子。 玉桑看一眼窗户,里面仍然没有声音,她比着口型问——你怎么来了? 稷旻看着她这鬼鬼祟祟之态,觉得难得又有趣,不压分毫声音,“你能来探望,孤就不能来了?” 身为太子,亲自探望未过门的妻子,是重情重义,也是给岳家定心,让他们晓得婚事不会因朱伽莲之病而有变,伯爷和伯夫人自是求之不得。 玉桑尚未开口,里头传来朱伽莲的声音:“谁在外面?” 玉桑眨巴眨巴眼,捂住自己的嘴准备悄悄遁走,就当她没来过。 才走一步,后领被提住,稷旻手臂一收,她又原路原步退回来。 稷旻含笑扬声:“闻朱娘子抱恙,孤特来探望,院中偶遇江家玉娘子,见她似乎对朱娘子病情格外关心,便一道来了。” 里面的人默了默,才说:“殿下探望,伽莲喜不胜收,然病中无仪态,是在不便面见殿下,请殿下恕罪。” 稷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笑意未减:“无妨,孤本也不该打扰娘子歇息。” 玉桑就这么被拎着站在一旁,目光移来移去,看着窗内与窗外的人客气寒暄。 就在她准备和稷旻一道离开时,朱伽莲又道:“是玉桑妹妹又回来了吗?” 玉桑又被点名,从容道出准备好的谎话:“是,方才走出院子发现掉了一方罗帕,也不知是不是落在朱娘子房中,这才回来寻找……” 朱伽莲说:“不错,奴人方才的确拾到一方帕子,以为是我的,便交到我手上,玉桑妹妹进来取吧。” 玉桑:……嗯? 怎么还有帮着圆谎的? 没等她回过神,提着她后领的手直接将她提溜到房门口,稷旻一手推门,一手推人——进去吧你! 等玉桑回过神,身后房门已闭,她又回到了房中。 屏风后人影互动,朱伽莲站了起来:“不曾想,玉桑妹妹这般关心我,真叫我意外。” 左右已经进来,玉桑反倒镇定了,说:“朱娘子客气。” 说完,她也不找话,只定定的看着朱伽莲的身影。 隔着一道纱屏,朱伽莲似乎也在看她。 半晌,她说:“我以为,江娘子借故回来,是有话要同我说。” 玉桑说:“巧了,我也以为,朱娘子帮我圆谎请我进来,是有什么话要说。” 又一阵短暂的静默后,朱伽莲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玉桑莫名其妙。 “不是有话要说吗?”朱伽莲说:“站的那么远,还怎么说?若江娘子不怕染上病气,何不到这头来说?” 闻言,玉桑越发觉得朱伽莲的病没那么简单。 她深吸一口气,平声道,“那就打扰了。” 玉桑一步步走向屏风那头,直至她越过纱屏,瞧见朱伽莲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