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他做什么?” 玉桑垂眼,轻声道:“之前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都冲着你去,却又于转眼间变得有利于你,若这当中有你的手笔,那你怎么都少不了一个对古剌那边十分了解,甚至有机会接近的人帮忙。那日我在宫中被兰普拦住,我想着,御田的事,还有这次捉住古剌人的事,恐怕都有他暗中相助。” “稷阳与兰赞来往,你与兰普合作,利益对等,现在显然是你和兰普占上风。但利益之后,也有对立,兰普之前差点杀了你,所以,你对着他时最好还是小心些。” 这话倒让稷旻舒坦不少,还能戏谑两句:“我记得,他对你还是不错的,死都不怕,若教他知道你这样防着他,该要伤心了。” 玉桑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才刚正经两句! 她板起脸:“殿下!” 稷旻见好就收,“知道了,遵命!” 得了稷旻的许诺,玉桑只能先回府等消息。 若稷旻能将江慈妥善找回来,安安静静送回江宅,全当这当中什么都没发生过,造成的伤害就越小,倘若江慈被贼人掳劫的消息传开,即便无恙归来,怕是也难以在京城留下去。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稷旻的宫殿,玉桑看到了负手立在外头的韩唯。 他果然是来找稷旻的,似乎因为她来,他反而被隔在外头了。现在再看他,玉桑不由有些恍惚,好像当初那个向她求亲的人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她隔得远远的屈膝见礼,刚要擦身而过,韩唯忽然伸臂拦住她。 玉桑顿步,见到他从身后伸出的手上俨然捏着块四四方方的干净棉帕。 她茫然望向他,韩唯微微侧首,语气凉凉的:“顶着这幅尊容从东宫走出去,你猜旁人会怎么想?” 玉桑回神,找了个临近的芙蓉花缸临水自照,忍不住想发火。 原本梳得好好的头发被稷旻的手指挑起一缕,瞄过的眉尾也花了,这样照看不大清楚,但多少能从脸上热热的感知里猜到眼角和鼻头大约还是红的。 意识到韩唯还在旁边,她连忙用手里的棉帕擦了擦脸,匆忙整理一下:“多谢。” 韩唯眼看着她把自己收拾的能看了些,漠然收回目光往里走。 玉桑回头看了一眼,忽见黑狼就站在几步之外。 他走过来:“属下奉殿下之命护送娘子回府。” …… 韩唯来时,稷旻已在茶座饮茶,眉眼间凝着一股冷色,见韩唯进来,又露出几分笑。 韩唯似模似样参拜,稷旻心情不错,开门见山:“今日来又是为何?” 韩唯眼观鼻鼻观心:“抓获古剌奸细一事,臣心中多少存疑。” 稷旻:“存什么疑?” 韩唯:“五殿下能在古剌人出没附近找到他们做手脚的证据,却没有发现他们与朝中之人勾结的证据?” 稷旻:“传来的消息说不曾查到,想来是没有的。” “不可能。”韩唯缓缓道出三个字,稷旻唯一挑眉:“韩大人似有不同见解。” 韩唯:“只要相交,必有痕迹,古剌狡诈,说不定早已藏起证据,好比这个时候,只要他们手中握着证据,这个和他们勾结的人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救他们。” 稷旻:“也可能加快进程,设法让他们死在路上啊。” 韩唯笑笑:“好,即便没有证据,难道五殿下当真要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