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言和上演情深义重好姐妹,呕,想想我都头疼。” 姜栀感同身受地哆嗦了一下。 温灵歇一口气,目光落到床头柜姜栀的手机上,幽幽道: “还没回?” 姜栀拿起手机,很快又放下,摇头: “没呢。” 温灵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这都一整天了,你别告诉我苏黎世时间下午三点他还没起床昂。” 姜栀侧过身背对着她,拈高被子遮住肩膀: “睡觉了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拍节目。” 温灵最受不了她这副缩头乌龟样,二话不说,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呼过去: “不许睡!起来打电话给他!” 姜栀被她拍得差点魂飞天外,要不是从小练舞身体强健恐怕此刻已经一命呜呼: “嘶......我不打,他很忙的。” “我问你,你昨天和他联系没?” “联系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 “......早安。” “还有呢?” “......” “完了完了。”温灵一把掀开被子,揪着姜栀坐起来,“骗炮渣男无疑了,你还睡得着觉?” 姜栀心里知道时珩是怎样的人,也很相信他,可她毕竟是个初尝情|爱的小姑娘,自信心不足,更何况身边有个杯弓蛇影的话痨闺蜜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她耳边危言耸听传递一些主观性煽动性极强的信息,使得姜栀原本坚不可破的心理防线渐渐坍塌,无端的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那我......打个电话给他?” 温灵:“打,现在就打。” 慢吞吞点开聊天界面,在闺蜜如电如炬的注视下,姜栀拨出了时珩的语音电话。 嘟......嘟...... 两分钟后,自动挂断。 温灵:“知道他瑞士的手机号码吗?” 姜栀:“知道。” 温灵:“打。” 嘟......嘟...... 还是无人接通。 手机搁在床铺正中央,待机时间到,自动息屏了。 姜栀抬眸瞅一眼温灵: “他可能真的有事,等会儿再打吧。” “不行。”温灵抓起手机,怼到姜栀面前,人脸识别解锁后,愤愤道,“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话音刚落,微信视频邀请已然发了出去。 嘴上虽说不想打扰人家,实际上,姜栀焦虑的心情比起温灵只多不少。 俩小姑娘在床上盘腿坐着,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手机屏幕,黑洞洞的屏幕映出她们年轻姣好但不甚明朗的面孔,俩脑袋瓜子几乎顶到了一块。 就在她俩心灰意冷几乎放弃等待的时候,奇迹终于降临,视频接通了。 “咚”的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哎哟”一嗓子,又同时抬手摸了摸亲密接触的脑门。 视频画面很暗,不仅暗,还晃个不停,啥也看不清。 手机仍仰面躺在床上,姜栀俯下身:“喂?” 无人应答。 持续的一阵晃动伴随着类似高跟鞋走路的“嗒嗒”声,好似镜头前的帷幕忽然拉开,视野明亮起来,画面也逐渐定格。 阵阵优美的乐声从手机中传来。 由于距离较远,拍摄者还好心将画面放大,再放大。 屏幕正中,明亮的追光灯照耀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时珩正对镜头,面前是一架纯黑发亮的三角钢琴。他微微颔首,五官不甚清晰,肩膀以下部分虽被钢琴遮住,但专心致志全情投入的状态可想而知。 音乐会现场直播? 姜栀瞄一眼身旁的温灵,两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华丽的琶音结尾,一曲毕,欢呼声雷动。 “brilliant!” 无数叫好声中,姜栀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清晰,仿佛近在咫尺。 向观众鞠躬致意后,时珩理了理衣摆,朝着镜头方向走来,长腿阔步,唇边一抹谦逊的浅笑始终不散。 渊渟岳峙,天人之姿。 姜栀不禁屏住呼吸。 眼前是他身穿燕尾服刚刚结束演出的模样,斯文庄重,贵不可言,脑海中却莫名浮现他欢|爱缠|绵时的情状,喑哑魅惑,情难自禁...... 画面中的男人逐渐靠近,姜栀肾上腺素飙升,血液极速升温,一张脸瞬间红到了极点。 追光灯在这时熄灭,手机屏幕重新陷入黑暗。 清晰无比的,姜栀和温灵听到时珩的声音: “妈,你在这儿拍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