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把鄂贵人抛之脑后,她叫玉圆烧好热水,沐浴更衣后让玉圆几人帮她涂上一层厚厚的香脂,这香脂是用海里的鲸鱼的油脂和珍珠粉、植物籽一起做成的,效用非常好,还带着淡淡的药香,按摩完就能吸收。 巧的是,她刚做完全身spa乾隆就来了,实该庆幸的是身上没穿寝衣,穿了一件直筒的米黄色旗装,全身都是素净的,只在袖口领口绣了几朵兰花。 “万岁爷怎么这时候来了?”安絮瞅了眼自鸣钟,现在才下午三点,乾隆一般翻牌子都是五点左右,因此她才会悠哉悠哉的做spa。 乾隆一看就知道,嘿,这位刚享受完。 他可算是了解娴妃,这就是个爱享乐的,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唯有“舒服”二字最重要,若是单论享受,可比他还享受生活呢。 如此想着,这位爷就起了逗弄的心思,“怎么?还不想叫朕来?” 安絮眨眨眼,亲自倒了一杯太平猴魁给乾隆赔罪,“臣妾刚刚还在沐浴,您要是早来点,都见不着臣妾呢。”这话一出乾隆哪里还会逗她,直接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怪不得皮肤滑嫩嫩的。” “您也试试看这个。”安絮摸到乾隆手上有些许干燥,立刻从匣子里掏出一个细颈白肚的瓷瓶,温温润润一个瓶子,只在瓶底刻了几个中文数字,“这是拿来抹手的,您冬天手天天要写字,若是觉得干了就抹一点,您放心,臣妾选的都是无味的。” 乾隆眉眼温和的看着安絮用指尖挑了一小团香脂放在他手上,温热的手缓缓抹开香脂,安絮的手跟她人生的一样,都是小巧玲珑的,还有些肉感,那种纤细修长的手跟她可没关系。 微浅的小麦色和白皙到透明的颜色互相映衬,白皙的手连小麦色的三分之二都不到。 安絮仔细的抹完才放下瓶子,将其交给吴书来。 吴书来看了一眼乾隆,看他没意见就赶紧收了起来。 “走,你换件衣服,跟朕出去逛逛。”乾隆摩挲了一下手指,只觉得那柔润的滋味直直蔓延到心里。 安絮听见乾隆的话,叫玉兰上些茶点,自己连忙到屏风里换衣裳,女人换衣裳上妆都慢,乾隆心里自然是有数的,正好他批阅了一下午的奏折,腹中饥饿,因此就着太平猴魁吃完了一盘核桃酥,让吴书来那叫一个心惊胆战,他是没看出来万岁爷饿了,这不就是他的失职? 因此赶紧吩咐翊坤宫的小厨房做了几盘点心,咸的甜的一应俱全,乾隆也挑剔着吃了几块,就净手了,然后绕开屏风进去,安絮已经换上一件宝蓝色缠枝团花的旗装,跟乾隆身上的宝蓝色团龙常服颇有一种情侣装的意思。 “今儿怎么舍得穿这一件了?”乾隆乐了,这件衣服是他让针线房做的,别看在屋子里是平平无奇的样子,其实出门阳光一照,这件旗装就是亮莹莹的。 但是安絮从没穿过,一来是太过珍贵,日常穿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这二来嘛,就是想让乾隆牢牢记住这件旗装,今儿正好。 “喜欢嘛。”安絮拉长了声音,看着镜子里逐渐清晰的妆容,乾隆也有些手痒,说了两句就接过玉圆手里的眉黛,亲自上手给安絮画眉。 “朕记得你闺名叫安絮。”乾隆手稳,毕竟是常年拿笔写字、拿箭骑马的人,只要手稳这眉毛画的就不会差。 安絮看乾隆刚开始有些生疏,不过很快就熟练起来,“额娘取的名字,倒是让您见笑了,比不上贵妃娘娘和雅贵人她们。”不像她们名字都带着一股文艺范,安絮的名字没什么特殊意思,安就是平安的意思,絮倒是代指雪,“未若柳絮迎风起”的意思,她生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出生那天已经下了整整三天的大雪,就在她出生的傍晚才停。 乾隆画好眉毛,自我欣赏一会,才笑着说:“你的名字才好呢,是用心了。”可不是嘛,柳絮飘飘无归处,一个安字却让这飘絮安安稳稳的落在人世间,落在他怀里。 安絮也喜欢自己的名字,刚刚只不过是托词,看乾隆没说谎的样子,她更是美滋滋,趁着还没上胭脂冲着他亲了一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