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没事,”太后抓住谢濯袖子,捂着胸口平稳呼吸,声音急促,“你先去救桑桑,她为了挡在哀家面前落入了贼人手中。” 沈桑? 谢濯搀扶着太后坐下,“皇祖母好生休息,此事交给孤便是。” 没走几步,陆一追上来,道:“殿下,属下得了消息,说让您去三里外的一座废庙救人。” “嗯,”谢濯手指拨了下腰间玉佩,“太后受了惊吓,去找太医过来瞧瞧。” 陆一道:“那您呢?” “孤去救人。” …… 三里外,孤庙内 四周静悄悄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沉寂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突出。 角落内阴暗潮湿,鼻尖轻微一动便能闻见刺鼻的潮湿味,沈桑不愿倚靠在那处,只能挺直腰板,干巴巴的坐着。可她手脚被缚,眼前又遮了层布条,不管是从坐姿还是其他的来说,都是极为的别扭。 尽量找了个舒服的坐姿,一边暗自算着掳过来的距离,一边听着响声。 “太子会来吗?”有人道。 “会来。” 那人声音里压着怒意,“你怎么办事的,抓人也能抓错。要是主子怪罪下来,可别怪老子无情。” “只要谢濯还是太子,他就会来。” “也是,”先前那人笑了声,双手抱胸,露在面巾外面的吊梢眼看着远处,“咱这位太子可是出了名的热心肠,把全天下的百姓都跟当祖宗似的对待。不过……” 他话一顿,转头看向沈桑,“哎,不如咱俩来赌一把,谁赢了她今晚就伺候谁。” “人给你,我没这兴趣。” 吊梢眼看着走远的人,冷笑两声,道:“这个时候跟老子装什么正经,行,你不玩老子玩。” 他们说话时没压低声音,沈桑听着脚步声,心里一咯噔。 未等她想好对策,眼上一轻,遮眼布被扯了去。 露出秾丽娇艳的面容。 乌黑如泉的长发落在雪白颈间,饶是连眼下的狼狈都折不了她的美色一分。 吊梢眼“啧”了一声,“好好个美人,怎么就是个太子妃呢。” 听到这话,沈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她刚想说“好好个人,怎的生了一张嘴”,待看清这人是何模样后,硬生生忍住了这句话。 真是长什么样,就有一张什么的嘴。 一样的讨人厌。 “不瞒这位壮士,小女子对太子也是诸多不满。”沈桑阖上眼,收敛好情绪。 “哦?说来听听。” 沈桑秀眉轻蹙,语气掺了抹幽怨,“小女子与尚书家的公子早已情投意合,若不是太子相中小女子容貌,只待来日两家交换八字后便是亲家。” “这么说,还是太子强迫你了?” 沈桑咬着下唇泛了白,神情泫然,一副不愿再多提此事的样子。 吊梢眼捏起沈桑下巴,眯眼道:“都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老子凭什么相信你?” “若是我说,待日后嫁进东宫,会助壮士拿到想要的东西,壮士可还舍得杀我?” 沈桑与他对视着,清澈眸底无半分惧意。 吊梢眼手指用力,语气陡然狠厉:“你是怎么知道那东西的,说!不说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这群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抓走太后,阴差阳错间抓成了她。现如今抓人又不杀,还要担心谢濯会不会来,分明是想要挟人质与谢濯交换什么。 见吊梢眼动怒,分明是她猜对了。 沈桑放松了身心,美眸轻弯,似含一汪春水,“壮士可要三思,没有我,谁会替你们去接近太子。” “贱人!” 吊梢眼抬手欲打,却在落下时被身旁人抓住,他怒道:“你也敢拦我?” 那人眼睛明朗,语气却冷的如冬日寒冰,“太子来了,不要忘了正事。” 吊梢眼瞥了眼外面,改为抓起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