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 应该是刚才闹洞房时,洒在床上的花生红枣没有清干净。 “孤瞧瞧,”谢濯也坐起身来,摸了两下,“没有啊。” 黑夜中两人只能看见对方模糊的动作,沈桑往里退了退,“有的,臣妾感受到了。” 两人摸了会儿只摸出颗红枣,生怕还有别的也没立即躺下。 沈桑眨眨眼,道:“殿下,我们为何不点灯?” 谢濯顿了下,脸面上闪过不自然,道:“没有人会在床事时点灯。” 沈桑:“……”原谅她,几乎都要忘了此事。 两人又找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后方才停下,背后出了薄薄一层汗。不用看也知道这会儿床铺该乱成何样,沈桑只好让谢濯先下去,等收拾好再让他上来。 谢濯趿着鞋坐到桌边,红枣圆滚滚的摆满了整个托盘,他顺手摸了颗塞进嘴里。 挺甜。 “要来颗吗?”谢濯对着在收拾的沈桑道。 “……”沈桑婉拒了他,“谢殿下美意,臣妾已经漱过口了。” 谢濯“哦”了声。 随后安静的房间内接连又响起果壳声、清脆声,沈桑已铺好床褥,退到里边就要躺下,见谢濯还没有要睡的意思,忍不住问:“殿下今夜没吃东西吗?” 谢濯认真想了想,道:“吃了,吃了几口。”喝茶倒是喝了不少。 前宴的人围着他转来转去,即便他说了以茶代酒,可手里的茶从来没有空过。那时他喝饱了没有感觉,可现在是半夜,空腹感又涌了上来。 沈桑也想到了,她默然半晌,披好外衣下床,将白天藏在镜后的糕点端了出来,“这是臣妾饿了偷偷藏起来的,若是殿下不嫌弃,可暂且用些。” 谢濯看了眼,倒真也没嫌弃,一口一个吃了起来。 见他吃的香,沈桑也忍不住用袖子遮掩着,偷摸尝了颗红枣。 嗯,是挺甜的。 可以等明日让白芷问问,是从哪儿供的红枣。 黑灯瞎火的,新婚夫妇二人简单用过些,便回到喜榻上又重新入睡。 或许是吃饱了,沈桑也没再想那些糟心事,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沈桑醒过来时谢濯已经不在身侧,就连桌上、地上的狼藉也被收拾干净。 沈桑心底忽的有些复杂,想起昨晚谢濯说的话和做的事,她是觉得愈发看不透太子这个人了。 “太子妃醒了吗?”外面敲了敲门,接着传来嬷嬷的声音。 沈桑低头看了眼衣服,故意扯了几下领口,才道:“进来吧。” 话落,几名婆子前后进来,行过礼后就大胆的上前掀开被子,待见到那方沾了落红的白巾丝帕时老脸一喜,连忙让人给拿出去收好,想必是进宫传话去了。 对此沈桑竟一点都不意外。 等被伺候着洗漱更衣后,沈桑出了寝殿,到堂中与谢濯相对而坐。很快婢女们上了膳食,见太子动筷后沈桑才慢悠悠吃了起来。 她不怎么喜欢甜腻油腻的吃食,只挑了些简单清口的青菜,不紧不慢的嚼着。等到她吃的差不多后谢濯也正放下筷子,桌上的鱼肉虾仁动筷最多。 还有那一碟毕罗酥。 沈桑眼角一抽,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等到用完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