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在原地,极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将人带出了临华殿。 等双胞胎兄妹离开后,沈桑起身,褪下谢濯身上穿的朝服,双臂环住他腰身,抬眸笑道:“殿下回来的时间是越来越早了。” “嗯,”谢濯大手抚住太子妃腰肢,“近日朝中无事,孤将手上的事都交给太傅和其他官员,便早些回来了。” 起初沈桑投怀送抱时,谢濯还有些不适应,既窘迫又不知所措,如今熟能生巧,倒是抱的得心应手。 他低头在太子妃发间闻了闻,略有迟疑,道:“孤记得,太子妃之前不是这个味道。” “有吗?”沈桑眨眨眼,撩起一缕青丝放在鼻尖,“听说忆江南出了新品,臣妾就让人前去,托殿下面子,老板还多给了臣妾一瓶。” 她说着,就见谢濯盯着自己,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抚向脸庞,“殿下。臣妾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谢濯按住太子妃要去照镜子的动作,“太子妃今日很好看。” 他尾音微低,听着有些底气不足。 沈桑却知晓谢濯脾性,这人从来不说胡话,闻此心中一喜,推开太子,转身坐到镜前欣喜打量着。 “……”谢濯看着空落落双手,抿了抿唇。 次日一早,一辆不显眼的马车驾出,穿过城门,在皇都郊外停下。 霍小公子和孙老将军早已在此等候,见人到来,拱手道:“微臣见过殿下,见过太子妃。” 为了掩人耳目,原本应负责太子微服私访的队伍也已出发,比他们先行一步,同时也有小部分人先去平州附近打探消息。 于是除了他们几人外,便只有几名侍卫假扮的小厮同行。 陆一跳下马车,安抚着马儿,喂了些水。 孙老将军因为要赶回边关,顺道与他们一路同行,几人简单说了几句后,开始赶路。 马车一路往西,在官道上平稳的行驶着。 傍晚时分,外面忽然下起小雨,淅淅沥沥落在马车顶,犹如碎珠落地。马儿颠簸一天,沈桑身在闺中十六载,不免有些疲惫,晚间喝了点水后倚靠着马车壁睡过去。 见此,谢濯手搭在沈桑肩上,揽着人靠在怀里,抬手理了理沈桑碎发,吩咐赶车的陆一放慢速度,尽量走平缓的路。 另一辆马车内,霍小公子趴在车窗上,帘子高高卷起挂在上方,他伸出手,带着凉意的雨丝滴在手心,积成水洼,忽而翻过手背,又翻回来,乐此不疲的玩着。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衣衫,头戴玉冠,清冽干净,白净脸颊上挂着笑意,一双桃花眸泛着潋滟,正是无忧无虑的少年模样。 霍家世代为将,霍皇后乃是六宫之主,母仪天下。家中父亲和两位哥哥皆在朝中身兼要职,镇守边关,霍小公子长这么大还不知烦忧为何物,过一天是一天,连二哥都说了,就算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他脑袋上。 孙老将军打坐养息完毕,睁开眼就看到这副场景,浑浊眼底神色不明,透着些许沉重复杂。 “霍家小子。” 霍小公子听见老将军开口,收回手,乖巧开口:“老将军有何事?” 他这般不闹不疯,安安静静的温润公子模样,与平日在皇都简直是两个样子。 孙老将军看着他,忽然叹口气,再抬眼时,郁结在眼底的一股沉重之气已经消散,“过了今年,你就满二十岁,你家中可曾有人替你……替你说过亲?” “我?”霍小公子指指自己,一脸无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