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愕然。 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她还着实是第一次听见。 霍小公子虽喜女装,可骨子里还是有着从军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桀骜。比起跟那群夫人们天天讨论胭脂水粉,他更愿意穿着女装跟人打一架,等把人打的满地找牙后,对方神情惊恐的指着他,露出“你竟然是男人”的震惊。 想想都好玩。 他愉悦的哼着不知名小曲,把一块墨绿玉佩放在桌上,道:“对了嫂嫂,表哥和陆一出去了,下午才会回来,你要是有事就来隔壁找我。” “倒也不必,你要是想出去玩出去便是,”沈桑看着他不停往外瞅的眼神道,接着视线落在那块墨绿玉佩上,问,“谁的?” 霍小公子啧了声,道:“沈小曼昨日过来明里暗里的打探消息,被我糊弄过去。这是她昨日掉的玉佩,想托嫂嫂帮我送回去。” “她找你?” “对啊,怪表哥把嫂嫂保护的太好,她钻不了空子,只好来找我咯……咦,嫂嫂你怎穿的这般热?” “……”沈桑轻咳,“这件好看。” “哦——” 霍小公子露出了然的表情,出门经过那些女眷身边时,不乏有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的说道: “要是能有这般俊郎,做个姘头梦里都能笑醒。” 这话一说,竟是引起了几人的附和,声音虽小,却清晰的落进霍小公子的耳朵里。 霍小公子搓搓胳膊,飞快下楼离开客栈。 不得了不得了,这年头连姘头都成抢手的了 他得赶快离这群恐怖的女人远远的。 沈桑再三确认不会露出痕迹,这才拿着玉佩出门。 沈小曼房间离他们不远,敲了许久才从里面开门。 “原来是沈姐姐啊。”沈小曼脸色有些苍白,房门只露出一条缝。 隐约闻见似烧焦的痕迹从里面飘出。 沈桑从门缝里只能看见桌上杂乱的摆着不少东西,她递上玉佩,笑道:“宁宁说你把玉佩落在她那处了,让我过来还给你。” 沈小曼接过玉佩道谢,见沈桑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道:“沈姐姐还有事吗?” 沈桑蹙眉,叹道:“夫君不在,我便想着还完玉佩跟妹妹说几句话,妹妹可还方便?” 沈小曼勉强笑道:“沈姐姐,今日就不必了,我偷有些不舒服,想睡一会儿。” “要找大夫吗?” “不用了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 见她连番推脱,沈桑也不再坚持,说完回了房间。 等人一走,沈小曼抵在门上,重重舒了口气。 桌上摆着瓶瓶罐罐,屋内弥漫着难闻的气味,沈小曼咬牙合上眼,浮现的却是沈桑那张明媚惊艳的面容。 她双手攥紧,‘咔嚓’一声,玉佩碎成几瓣。 她捂着脸,哧哧笑了起来。 …… 傍晚时分,谢濯踏着月色回来,客栈中已经清净许多。 客栈墙角处隐约有两个人在争吵。 谢濯不是个好事之人,也未多想,避开争吵要回客栈。 蓦地一物从半空扔来,他没躲,抬手接住。 谢濯放在手中掂了掂,是个钱袋。 哗啦啦响着,全是铜钱。 那边两人听见动静也愣住,继而跑了过来,是沈氏兄妹在争吵。 沈祎舒了口气,“原来是霍公子。” 谢是国姓,谢濯是霍宁宁的表哥,索性也用了霍。 谢濯嗯了声。 沈小曼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也没了平日见面就嘻嘻哈哈的样子。 “出门在外,银子难免不便,只好将几两银子换成铜钱。” 谢濯递钱袋的动作一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