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消极避战,都不会丢了平壤。一旦平壤陷入危急,汉城的兵马注定来支援。那么高丽的都城,就会成为一座空城。 “殿下!”门外有人呼喊,是蓝玉的声音。 “进来吧!”朱允熥先把汤和的密折放好,随后开口说道。 稍后,蓝玉带着一众军中老将,如王弼,曹震等人依次进来。他们一辈子都是并肩作战的老兄弟,即便现在蓝玉没有半点官职,也习惯性的走在蓝玉的后面。 “这么晚了,有事?”朱允熥问道。 “殿下,该怎么打,臣等心里没个主意,所以来问问!”定远侯王弼说道。 朱允熥有些纳闷,“军中方略已定,你们都是打了一辈子死战烂战的老人儿,怎么打不知道?” “不是臣等不知道,是臣等不知怎么跟麾下儿郎们说!”景川侯曹震笑道,“这次征讨高丽,儿郎们问臣,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的常例!” “什么常例?”朱允熥越发不解,怒道,“你含糊什么?有什么直接说就是!” 这些跟着老爷子一辈子杀人放火的强盗头子们,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敢出声。 还是蓝玉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他们的意思是,是不是让儿郎们,放开了...........抢!” “对对对!”鹤庆侯张翼开口道,“儿郎们干的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咱们不能亏待人家呀,是吧!再说了,出门在外,儿郎们总得给家里带点.........特产回去不是!” 神他妈特产,头一次听说把抢劫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朱允熥心中笑骂,可是面上却郑重几分。这时代,说什么军纪,秋毫无犯都是扯淡。不但如此,主帅往往也纵容属下士卒抢劫等,用来就鼓舞士气。 “孤来的时候,皇爷爷说了。打仗的事,还是多听你们的意见!”朱允熥笑道,“你们都是国朝老将,孤听你们的!” 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众位军侯为之一愣。这帮死心眼的一时没明白,还要再问。 “臣等明白了!”蓝玉赶紧开口,同时看来这些老杀才们一眼,众人才恍然大悟。 这事,皇太孙那么贤德的人,实在是不好说。大家心里明白即可,没必要非要千岁说出口。这么低,那儿郎们的待遇,就外甥打灯笼照旧。一边打仗,一边划拉特产,两不耽误。 儿郎们划拉了,自己也要划拉。家里那么多儿孙呢,总是觉得钱不够花。破船还有三分钉呢不是,高丽再穷,散碎银两怎么也有点吧? 见这些老军痞一个个神采飞扬,朱允熥没好气的说道,“就知道这些旁门左道,回去好好研究下遇敌怎么打,才是正事!” “臣正有一事相问!”景川侯曹震又开口道,“殿下,咱们大军前来,高丽人定然不会束手就擒。若是遇到抵抗的城池,如何处理?” 忽然,朱允熥感觉对方话里有话,而且不是好话。 果然,曹震和一众老将继续七嘴八舌的说道,“遇到不知道好歹的城池,咱们屠几遍?” “你说什么?”朱允熥眼角跳动两下,面对这些露出了真实面目的老军痞,脑仁阵阵的疼。 “屠城呀!”永平侯谢成开口,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不听话的怎么屠?是鸡犬不留,还是留下工匠妇女?是烧成白地,还是留着城池。臣等第一次在殿下麾下效力,总要问个明白!” “按照惯例,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