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会如何?” “臣斗胆,皇爷的脾气,怕是早就抄刀子冲过去,一刀一个了!”李景隆笑道。 朱允熥一笑,“去,控制住县城。让这些守军动起来,给城外的灾民发放粮食,干净的水!再派人给侯庸周王传信,让他们过来!” “是!” 城外,不久之后马上架起了粥锅。 又有守军维护秩序,在朱允熥的侍卫指导下,按照开封的法子,把老弱分开。 而城里则是鸡飞狗跳,到处抓人。有了当地守军的配合,王德顺等那样军官的带路,一抓一个准。 当真是洪洞县里无好人了,小小一座县城从上到下全烂了。县令贪,各个贪。抓到的这些官员,无论是他们本人还是家眷,全部送到城外,在士兵的看押下,给灾民搭建容身的窝棚。 没材料,就拆他们家的房子。 不但是这些官员们,还查出许多富商大户。 整个县城,是一张交织的,为了谋取利益的关系网。从上到下,这次大灾之年有了好处,从上到下层层分润。当真是百姓受灾,他们发财。 而且是,国难财! 另外还查出一家藏污纳垢之地,这城里原本喝花酒的地方,大灾之年变成了人贩子。专买儿童良家妇女,准备等灾后,倒手卖给外地。 这地方背后的靠山,或者说大股东,竟然是县城的兵马巡检司。 翌日清晨,周王朱橚和布政司侯庸,焦急的赶来。 他们脸上的惊恐溢于言表,而且风尘仆仆,是连夜赶路。 “殿下,这也太险了!”周王跺脚道,“万一真出点事,臣可怎么交代!” “一个丧心病狂的蠢材而已,周王不必担心!”县衙中,朱允熥笑道,“再说,谁能想到,大灾之年,竟然还有这样畜生一般的人!” 侯庸跪倒,请罪道,“臣有罪,治下居然出现了这样十恶不赦之官!” “哎,你有什么罪,这么大的河南,你也看不过来。贪官皇爷爷是见一个杀一个,可屡禁不绝!”朱允熥苦笑道,“这些人,怎么就胆子这么大,这么蠢呢?” 说着,他又笑道,“孤想来想去,也百思不得其解。大概是,这姓周的是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 “周晋亨不是读书人出身!”侯庸开口道,“他这县令,是空印案之后,从吏员中选出的!” 这么一说,朱允熥就明白了。 空印案可是大明四大案之一,当年大明中枢的官员和地方官为了糊弄老爷子,串通起来做假账。结果,老爷子直接来了个杀个干净。天下官员十损六七,导致吏部选官都选不出来。 “总之还是一个贪字作祟!”朱允熥说着,表情严肃起来,“在孤看来,这事不可能只有一例。传旨给按察司各路御史,全部下去无论县城还是乡野,仔细查看。有涉及到贪墨救灾物资,处置灾民不当,置灾民于水火的。或是怕自己关帽子保不住,要捂盖子的,一律严办!” “臣遵旨!” “还有!”朱允熥继续道,“灾情以来,各处或有救灾不及,以至于百姓妻离子散的。官府查明之后,务必让人家一家团圆!”说着,脸色更加郑重,“孤在城外,就看到了买卖人口的。人贩子都抓起来,杀无赦!被卖的儿童女子,官府追回。” “臣这就是办!” 周王朱橚在边上,忽然开口,“殿下,这姓周的怎么办?” “依你之见呢?”朱允熥反问。 “死不足惜!”朱橚肃然道。 “死都是便宜他!”朱允熥冷冷一笑,“明日,城外,当着所有灾民的面,凌迟!不但如此,所有涉案人等,一律凌迟,以儆效尤!” 顿时,周王打了个寒蝉。 再看看朱允熥的脸色,脑中忽然没来由的,好似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和老爷子那张不怒自威的脸,融合在一起。 ~~ 失恋了,状态不好。这写的都是什么玩意! 也不算失恋吧,反正就是一个我没睡上的人,居然被别人给睡了,有些失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