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谁这么缺德?” 大冷的天李景隆早早的起来,从他家门口开始清扫,就他一个人,真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清扫,等到满头是汗,终于扫了干净。 可刚转身回来,大街之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狗屎。 甚至,几个堆起来的雪堆上赫然有着黄色的尿渍,其中有几个还颇为壮观,好似他妈的地图一样。 此刻他也顾不得国公的体面了,从小的教养也抛之脑后,站在街上就骂,“还有没有点家教?啊?你养狗别人没权利说你,可是你牵狗出来,管着点别让它到处拉屎撒尿啊!” “狗不懂事儿,你人也不懂事?你是痛快了,别人遭罪了!别人凭什么帮你收拾狗屎?” 李家门房里,管家听到他们老爷的声音,快跑着出来,“老爷,这是怎么了?”m.cascoo “你说呢?爷我刚扫的大街!”李景隆指着满地污垢,怒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啊,在门房里吃干饭的?自己家门前大街上,让人....让狗给祸害成这样,你们就看不见?” “老爷息怒,小人这就让人打扫!”管家忙点头哈腰的说道。 “滚!”李景隆又是大骂,随即委屈道,“奉旨扫大街的不是你们,而是爷我!” 说着,委屈的走入门房,拿了撮子和小扫把,一脸恶心的开始沿着大街,收拾满地的狗屎。 “他妈的,别让我知道是谁的狗,知道了我都给你吃了!” 李景隆一边收拾,一边心中暗骂,“他妈的,一会爷让拍俩家丁守着门前这条街,谁都不许过,我让你们拉!” 正说着,手上的扫帚或许是力气不足,或许那泡狗屎还没冻结实。一扫帚下去,那玩意顿时从坚挺的一泡,变成黏糊糊的一摊,且黄黄的拉丝儿..... “呕!”李景隆再也忍耐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两声过后,眼泪鼻涕一股脑全出来了,看着满地的污垢欲哭无泪,“爷我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我这是找谁惹谁了!” 可难受归难受,该干的还得干。 好不容易压制住了胸腹之中的翻江倒海,刚开始清扫,就听到身后长街上传来阵阵车辙之声,还有.... 李景隆诧异的回头,一队耀武扬威的锦衣卫番子,还有数十名刑部的官差,押着一溜儿长长的车队,从那边走来。 马背上的锦衣卫虽连带疲惫但依旧鲜衣怒马,而囚车之中的犯人都是面容呆滞脸色铁青,甚至有的人只穿着单衣,蜷缩在囚车中瑟瑟发抖。 还有人,空洞的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仿佛活死人一样,没有半点生气儿。 李景隆的目光看着那些囚车以及囚车中的人,忽然猛的打了个寒颤。 “躲开,押送钦犯别挡道!”一个锦衣卫对李景隆怒道,“上一边去!” “你们干什么的?”李景隆没计较那锦衣卫,而是对一名穿着皂服的刑部官差喊道,“哪来这么多犯人?” 那官差瞧瞧他,“刚才从中原押来的犯人,送去镇抚司和刑部!” 李景隆心中一惊,暗道,“都是因为周王的事牵扯进来的?” 随后目光在那些囚车上打量,心中不停的数着。 越数他脸色越不对,因为人太多他根本数不过来。 忽然,他余光瞥见,拉车的驽马甩着尾巴,大泡大泡的马粪蛋子,直接落在他刚清扫完的大街上。 “谁让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