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刘观诧异的接过,但下一秒噌的站起来,满脸惊恐。 因为他手中的折本白纸之上,俨然是皇帝的朱笔.... “不要声张,你自己看!” 李至刚又给自己倒满酒,笑道,“无妨,你我二人而已,天知地知!” 刘观的手都哆嗦了,他此刻才知这是皇帝写给李至刚的私信。 “我不敢看!”刘观忽然把折本推过去,摆手道,“我不敢看!” “啊!”李至刚先是一愣,而后忽然咧嘴大笑,“哈哈哈!” 他笑得好似眼泪都要下来了,“少盈呀少盈,你说你...哎呦,让我说你什么好。怪不得你也是两榜进士出身,到今日才不过是官居四品,你这胆子也太小了!我都说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看看又如何?” “是不能看,不单是不敢看!”刘观正色道,“以行,虽然你我是至交好友。但我也要提醒你,皇上给你的只能你自己看。你那句天知地知,本身就是诛心之言欺君之罪!” “呵!”李至刚又笑,然后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饺子,细嚼慢咽。 “你既不敢看,那我说给你听....” “不听不听...” “皇上让我在明年七月之前,以钦差大人的身份,在直隶,湖北,浙地,江西,广东等处,筹集八百万....军费!” 顿时,屋内鸦雀无声。 似乎连呼吸都停住了! “八百万!”刘观整个人都呆住了,“用什么名义?”说着,茫然的继续说道,“朝廷的赋税都是定额的,这超出来的可就是摊派了!正儿八经的赋税,官绅们都想办法能逃就逃呢,更何况这没头没脑的摊派?” “就用皇粮清缴的名义!”李至刚叹口气。 “嘶.....”刘观惊恐的说道,“如此一来,你李以行还有立足之地吗?” 李至刚微微一笑,“我本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说着,忽又是一笑,“我心中有事,不是因此事而忧,而是因为我在想到底怎么能把这八百万凑齐!”说着,又道,“最好,还能多收一些!” “你疯了!”刘观腾的站起身。 这事放在别人身上,定然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他李至刚,愁的却不是如何执行,而是如何超额完成。 “这是军费!”李至刚重重的说道。 刘观一愣,然后问道,“要对哪用兵?”说着,又皱眉道,“对哪用兵,也用不着八百万呀!再说,如今的国库缺钱吗?” “不缺,去岁国库的收入已经有差不多七千多万!”李至刚再次给自己倒酒,“可是现如今,花钱的地方也多!” 说着,李至刚又叹口气,“军务改制,那些裁撤的边军卫所丘八大爷,要钱安置。给地,给牲口给房子,不给足了那些人拿起刀就是匪。” “青州古道是个烧钱的大窟窿,数十万的民夫,光是每天耗费的钱粮就是天文数字!” “各地州府都在兴修水利,每县必须有一座水库,以备不时之需。年底户部收到各个州县的文书汇总,光是干活的骡马牲口一项,就有六千多匹的缺口!” “黄河大工,淮河大工也都在等着钱!” “而且,一旦开海,各地的码头扩建也是无底洞。就连缅地,高丽的那边的海港,也要朝廷出钱来建!” “除此之外,还有移民的示意。云南开垦荒田,广西开荒,辽东开荒....” “朝廷更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