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见过,错不了。” 扑通一声,郭族长惶恐不安地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求饶:“草民见过陈大人,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大人,请大人原谅。” 其他郭家人也都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一个个跪下磕头。 大牛傻眼了,他还以为他爹空手而归的,没想到竟真的把陈大人给请过来了。他也赶紧带着庄家的人跪下,激动地说:“草民见过陈大人,求大人为草民的妹子做主。” 刹那间,地上乌压压地跪了一群人。 陈云州抬手:“都起来,郭族长、庄氏婆家的人,还有庄家人留下,其他的人都回去。庄氏之死,衙门要彻查,在查清楚之前,不得随意安葬,更不得火葬,若有人敢违抗,私下毁了庄氏的尸体,官府将视其为杀害庄氏的凶手。” 郭家人傻眼了,都望向族长。 郭族长站起来,拱手说:“大人有所不知,这庄氏之死纯属意外。她已死两日,如今天气变暖,总不能一直放着,会发臭腐烂的。” 陈云州背着手说:“等仵作验完尸,查明案情的真相后,自会允许尔等将她的尸体下葬。这才春日,多放一两日又何妨?” 郭族长犹不死心:“陈大人,庄氏之死牵涉不祥。若是不尽快安葬,恐会再生事端。” “什么不祥?那口井?”陈云州冷淡地问。 郭族长点头:“大人,自六十年前我们郭氏族中一女子身穿红衣半夜在井边唱歌跳下去后,那井里便接二连三地死人,都是身穿红衣的女人,直到二十年前将井口给封住后,这事才没发生过。哪知去年将井口的石头挪开,这才过去半年,又有人死了。肯定是那死在井中的冤魂找替死鬼。” 什么封建迷信,陈云州皱眉:“带我去井边看看。” 郭族长见陈云州坚持,只得将他带到了井边。 这口井就郭家祠堂不远处,有好几百年了,井口边缘长满了青苔非常滑。井口呈圆形,大概有脚盆那么大,边缘砌了一圈碎石,往下一探,粗略估计有三四丈深,没有水。 “既然没水,为何不将这口井填了?”陈云州问。 郭族长苦笑着说:“有风水先生看过,说祠堂外面这口井有利于我们郭家的风水,所以一直都没填。本来都二十年没事了,很多人都忘了这口井的邪门,谁知道这才半年又死了人。” 陈云州绕着井口转了一圈,然后问道:“谁第一个发现庄氏死在里面?哪些人将她打捞上来的?” 人群中走出一女三男。 妇女四十来岁左右,都叫她桂花婶。 她说:“大人,是民妇第一个发现庄氏。前天半夜,民妇隐约听到女人的歌声,早上起来就想起了以前郭家坝的传闻,正好民妇家就住在这旁边,民妇就走过来看了一眼,哪知井里还真有一个人。” 陈云州说:“那仔细说说发现庄氏时的情况。” 桂花婶心有余悸的样子,眼神里还残存着惊恐之色:“当时她面朝下,露出一节雪白的脖子,还有一圈白色的领子。当时早上,太阳还没出来,光线不好,红色的衣服不好辨认,草民起初都没认出来,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下面是个人,当然民妇就吓得腿软,坐在了井边大喊起来。” 旁边的男子接话:“当时小人刚起床,还院子里喂鸡,听到桂花婶的叫喊声连忙跑了过来,他们俩随后也过来了,商量后,由最瘦的我下井里面,将庄氏吊在箩筐中提了起来。然后我们就去通知了她家里人,还有族长。” 陈云州点头:“你们发现庄氏是什么情况?” 男子想了一下:“草民下到井里,摸着她浑身都冷冰冰的,草民吓傻了,脑子里都是空白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将她挪进箩筐的,等从井底上来后草民才敢看她。那时候她皮肤很白,额头上有个大窟窿,血淋淋的,非常吓人。” 另外两名男子也证实了这点:“对,当时她的样子非常吓人,披散着头发,脸上糊满了血,我们都差点没认出她。” 询问完这几人,陈云州扫了四周一圈,问道:“庄氏的婆家人呢?” 郭族长说:“庄氏的公婆前几年去世了。他们家有两兄弟,半年前,她丈夫和小叔子去外面做买卖,路上遇到劫匪,小叔子发生意外去世了,现在家中有她和丈夫,还有弟妹罗氏和五个孩子,但孩子们都还小,最大的也只有九岁,如今家里出了这种事,郭大强和罗氏都在家料理庄氏的后事。” 陈云州点了几个看起来挺机灵,而且总是用星星眼偷瞄他的几个小伙子,又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