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营, 向贾长明禀告了此事。 贾长明头大:“这个庆川军, 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最难受了,因为他们得随时提防庆川军来袭。别的时候也就算了,大营中有的是人, 即便庆川军偷袭又怎么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种阴谋诡计都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但怕就怕, 他们去攻打禄州的时候被人偷了家。 “将军, 明日末将继续带兵在白虎岭蹲守吧。若庆川军不来, 末将就带兵挖沟渠设陷阱,然后提前安排斥候在这条线上盯着。”郑冀说道。 如今也只能这样。 贾长明拍了拍郑冀的肩:“辛苦你了。现在是攻打禄州的关键时刻,等拿下了禄州,咱们再慢慢去收拾这庆川军。” “这是末将应该做的。”郑冀拱手说道。 贾长明看了一眼帐外暗沉的天,笑道:“好, 你也辛苦了一天,回去休息吧,庆川军这边暂时就交给你了。” 郑冀点头退出了贾长明的营帐, 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大夏天的, 穿着铠甲在外面奔波了一天,郑冀的里衣干了湿, 湿了干, 如今都发臭了。他脱掉铠甲, 洗了个澡, 拿起浴桶旁边折叠好的干净衣服正准备穿上,衣服散开, 一张纸条飘落到了地上。 郑冀将长臂伸进袖子中,系上腰带,弯腰捡起纸条,待看清楚上面的字后,他登时脸色大变。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阿冀,别来无恙,云州一别,恍如隔世。明日得空,白虎岭一叙。 落款:林钦怀。 郑冀紧紧攥着纸条,脸上神色变幻莫定,疾步走到营帐门口掀起帘子又一顿,目光复杂地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许久,他收回目光,捏着纸条退回了营帐中,坐在床边低垂着头想了一会儿,叫来外面的亲卫:“老七,去查查,今天我换洗的衣服是谁送过来的,都有哪些人经手,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老七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老七回来复命:“回郑副将,您的衣服是由下面的杂役洗和晾干、折叠送来,中间总共有四个人经手。但在洗衣房的时候,不排除会有其他杂役或兵员接触到您的衣物。” 将领的衣服有专门的人清洗,普通士兵大多只能自己洗。 洗衣房又不是什么军中重地,人人都能进出,这实在是有点不好排查。 郑冀微微颔首,问道:“可查了这四个人?” 老七点头:“查了,都是在西北征召的杂役,目前没发现可疑的地方。副将,可是这几个人的身份有问题?那小的将他们抓起来拷问一番!” 郑冀抬手制止了他:“不必。暗中派人盯着洗衣房和我的营帐,若发现可疑人员,速来报告,不得打草惊蛇。” “是。”老七拱手退了出去。 郑冀复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纸条出神。 二十多年前,林钦怀是先锋营的都指挥使,他是其麾下的一名都头。但二十一年前,林钦怀莫名失踪,有人说他做了逃兵,还有人说他是去找高昌人拼命,为老将军报仇了。 众说纷纭也没个结果。 后来一直没再见他出现,大家都默认他可能在外面出了事,死在某个荒僻之地。 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竟还会在南方遇到他。 他跟庆川军有什么关系? 郑冀思绪复杂,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按照原计划带兵去了白虎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