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来挥之即去,贺兰香,你当我谢折是你养的一条狗吗?” 贺兰香不语,动手解开披衣,露出隐于纱下的大片雪肌,瞧着气势汹汹的男人,轻轻眨了下眼。 * “嗯,嗯啊……” 木榻摇曳如海中小舟,贺兰香要攀紧强壮臂膀才能防止被拍到岸上,哭喘道:“谢折,你就是狗,你就是条狗!” 谢折未语,掐结实了她的腰,把镇压叛贼几日来攒下的邪火,昨日被中断的憋屈,以及在想通她为何反常之后的酸涩滋味,杂糅在一起,通通發泄在了她身上。 “你个混账。”贺兰香魂魄欲飛,承受到了極致,哭道,“你就是在报复我,你恨我昨天丢下你跑了,你非要我死在榻上才甘心!” 谢折一句不答。 半个时辰以后,他将她翻了个面儿,手托起她的腰。 贺兰香嗓子都喊哑了,头脑也昏沉转动不了,脸埋枕中哼哼着哭。 谢折瞧着身下抽搐的纤腰,冷硬的心肠软了三分,声音沙哑沾满艳糜,问:“贺兰香,除了我,你有过几个男人。” 时至今日,他对她的过往并不知晓太多,迟来的占有欲在昨夜被唤起,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谢晖那个废物在她心里能排第几,值得她如此念念不忘。 贺兰香的脑子早成了浆糊,思考的能力都没了,闻言连装都不装,嘤咛着回答:“一个。” 就一个。 他的好弟弟。 怪不得呢。 谢折眼底翻起了猩红,似是有点想杀人。 啪一声巴掌脆响,他低着声线,凶狠道:“腰继续塌。” 贺兰香不听,一只汗津津的大掌便伸来覆在她的后腰,强势下压,腰窝深陷。 瞬间,贺兰香如被拿住命门,控制不住地抽搐发抖,喘不上气似的大口呼吸。 谢折意识到不对劲,停下抱起她,紧张地问:“怎么了?” 贺兰香额上沁满细腻清汗,难受到说不出话,挣开他的怀抱,俯身朝着榻下空地便干呕起来。 谢折给她披上衣服,扬声传唤医官。 约过半炷香,医官至,给贺兰香诊完脉,对谢折躬身道:“夫人体虚气弱,乃为排毒所留遗症,兼之心神动荡,歇息不足,故精力涣散,体力不支,出现眩晕之症。不过出乎意料,胎像倒是安稳,以防万一,仍需服药保胎,以作巩固。” 谢折眉头皱紧,耐着性子听了大串废话,直到听到“安稳”二字,他才算松下口气。 但随即,他头脑嗡鸣一声,追问:“什么东西安稳?” 第68章 养胎 贺兰香的注意亦被引起, 她白着张脸,有气无力地问医官:“您刚刚说,我怎么了?” 医官瞧这二人的反应, 似没想到他们会不知道,遂拱手道贺:“恭喜将军, 恭喜夫人,夫人脉象滑如盘中走珠, 乃是喜脉。” 谢折愣住,贺兰香也怔了神情, 二人久久未有动静, 直到医官说完日子, 叮嘱好注意事宜, 行礼告退,两个人才稍缓回了神。 贺兰香的脸虽仍白着,眼睛却是亮着的,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 里面隐有泪光在闪,抬头看着站在床边的谢折, 眼带挑衅的戏谑, 似笑非笑地道:“还要不要, 继续?” 继续…… 谢折险被她气冒烟,脸都黑了。 贺兰香欣赏着谢折有火硬憋不能发泄的表情, 既对方才激烈的房事感到后怕,又忍不住幸灾乐祸。 差点把自己的孩子杀了,换作别的男人, 恐怕阴影都要出来了。 二人视线对峙,气氛冷却, 安静无声。 谢折当然能看懂贺兰香此时都在讥讽他些什么,事实上,他确实在后怕。 他刚刚但凡再狠点,后果不堪设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