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次把话说完, 平白吓死个人。既救下便好, 现在她二人在何处?行凶的歹人又在何处?” 春燕:“那边正准备将两位姑娘各送回家中,作恶之徒也皆被拿下,等主子发话处置。” 贺兰香思忖一二, 道:“不要把她俩送回家中,否则若走漏风声,她二人清白受损, 后果不堪设想。不如先将她二人送到我这里来, 再遣人往李郑两家发话, 就说她俩到我这做客,说话与我投缘, 被我留下小住两日,改日再将人送回府邸。切记绝不能提她二人出现在城外险被歹人所害,半个字都提不得, 问就是一直在咱们府上。至于那些脏东西,还等我发什么话, 就地砍死便是了。” 春燕正要应声,转而又想到什么,为难道:“可领头那个欲图玷污郑姑娘的,对咱们的人出言威胁,说他是提督府的人,咱们若敢拿他怎样,便是跟提督府作对,要咱们日后好看。” 贺兰香诧异道:“王家的人?” 这就怪了,王家虽与郑氏敌对,但无论是王延臣还是他底下三个儿子,都不像是能纵手下干出如此龌龊之事的脾气,亲自授意就更不可能了,一是恩怨没到那个地步,二是世家名门最为看重名声,若一旦败露,整个家族都要被戳烂脊梁骨,怎会派出来个如此色胆包天的猥琐鼠辈。 贺兰香想了想,左右有些为难,干脆道:“那就先不急着杀,全部拿下押入皇城司,将情况与将军说明,由他来定夺。” “是。” 春燕退下,贺兰香困神飞走,再无法安然补觉,只能阖眼养神,让细辛留意着门外动静,若李郑二人来了,随时叫她下榻。 约过了有一个时辰,马车入府,李噙露和郑袖终于在丫鬟的搀扶下与贺兰香会面。 因眼观打斗,还见了血,李噙露受了不小的惊吓,魂魄早飞去天外,身体哆嗦难以自持,话都说不完整,浑浑噩噩不得清醒。至于郑袖,便更不能提了,也不知她到底身中何等迷药,直至如今人都还是昏着的,好在诊过脉说人没有大碍,等睡醒便好了。 贺兰香将二人安顿在院中偏房,并未急着问其中缘由,一直等到傍晚时分郑袖有苏醒的征兆,才问郑袖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袖半昏半醒饮下半碗茶水,咳嗽着回忆道:“我记得,我一开始是到军营给谢将军送剑的。我父亲新得了一块玄铁,觉得宝剑赠英雄,特地铸成了剑,让我亲自送到谢将军手里——” 郑袖眼眶渐红,声音哽咽:“可我连将军的面都没见上,驻守辕门的士卒说,将军从来都不用剑,让我再带回去。我很难过,却没有办法,只好回城。路上车马却被一伙忽然闯出的蛮匪劫道,身边的侍从都吓跑了,没人顾得上我。有一个人跳到车里,用布帕掩住了我的口鼻,我的眼皮忽然变得很沉……后面的,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贺兰香将话拆开逐句细品,叹息道:“那些人不是蛮匪,而是乔装打扮过的城中歹徒,今日多亏有李妹妹救你,否则便要出事了。” 贺兰香将李噙露搭救她的过程细细说了一遍,郑袖听完后怕不已,久久无法平静,回过神便要下榻去找李噙露,要当面谢她的救命之恩。 贺兰香将郑袖摁住,告诉她李噙露如今受了惊吓,谁都不想见,让她也好生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 郑袖心神震荡,既感谢李噙露,又感谢贺兰香,得知贺兰香连后路都给她想好,她无需为名声担惊受怕,一时激动,掩面便啜泣起来。 贺兰香没多安慰她,带着丫鬟离开,让她一个人待上片刻。 夜晚,谢折回府。 贺兰香等李郑二人都睡着,特地到了后罩房找谢折,问起那伙下狱皇城司的歹徒。 “都招了。”烛火下,谢折坐于案后,遍体肃穆,声音低沉,“为首的那个叫周正,原先在王元瑛手下当差,因上个月赌博打死了人,被罢了职位赋闲,出了牢狱后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