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意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过去,抓住了贺兰香的手便委屈道:“嫂嫂,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可那都是误会!毒一定不是我舅舅下的,他一个大男人,若将杀心放在一个弱女子身上,那他就不是我顶天立地的舅舅了!” 贺兰香只笑不语,直瞧得谢姝竖起满身汗毛,才慢悠悠眨了下眼,装起糊涂:“妹妹在说什么啊,我可没说毒是王提督下的,你可不要往我头上安帽子,传出去还了得。” 谢姝哑口无言,张嘴不是,闭嘴也不是,只好将话茬重新拐到正处,“总之我不管,我今日一定要蹲到谢折回府,我要指着他的鼻子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谁也别想拦着我!” “不拦不拦,随便你怎么骂她,我等着瞧热闹。”贺兰香笑着应下,只管顺着话去说。 * 夜晚,冷月高挂,谢折回府。 谢姝伏在榻上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丫鬟提醒,起身便要去找谢折算账,步子都是踉跄的。贺兰香白日里睡得多,此刻还算不得困,便随她一起过去,二人一同到了后罩房门外。 星光稀疏,北风寒冷彻骨,看着黑黢黢的房门,谢姝提心吊胆,默默打起了退堂鼓。 贺兰香手掩朱唇打了个哈欠,轻飘飘道:”怕了?” 谢姝矢口否认,“我才没有!我只不过是,是……”怂了点而已。 贺兰香也不与她争辩,想了想,道:“反正妹妹你也只是想将谢折骂一顿出气,亲自来还是别人替你,都无甚差别,你不如在这等着,由我进去替你将他数落一顿,如何?” 谢姝本就愁没有台阶下,闻言眼眸立马亮了,转而却又皱眉顾虑道:“那岂不是连累嫂嫂了,他若被逼急了伤害于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贺兰香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笑道:“放心,他不敢。” 谢姝便也不再回绝,将自己想要骂谢折的话细细说给了贺兰香。 二人对完词,谢姝便在外等着,由贺兰香替她进去教训谢折。 待等护卫通传完,得到准许,贺兰香便步入院中,推开房门。 后罩房里,各路谋士聚集,正拍案谋划事宜,推门声响起,动静停下,所有的眼睛都齐刷刷投向房门处蓦然出现的貌美女子。 贺兰香身着青莲绒的灰鼠斗篷,云髻金钗,粉黛未施,但因经风吹过,两边脸颊绯红,眼眸亦有红意,看人时水润润的眸光潋滟,扯唇一笑,桃腮温软,明眸皓齿,“打搅诸位,谢姑娘有些话让我带给将军,烦劳回避。” 谋士们不语,纷纷打量谢折的脸色。 谢折自宫宴而来,身上尚且带着萦绕不散的酒气,面无表情,眸色黑沉,五官在昏暗灯影下愈发冷峻凌厉。 不出声便是同意。 众人退下关门,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跳跃的灯影下,谢折略掀眼皮,瞧着贺兰香,似在等她开口。 贺兰香未言语,勾人的眸子看着他,款迈莲步走了过去,倾身坐在他腿上,双手绕在他脖颈,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 隔着门,外面便是未走完的手下,动静清晰如在耳侧。谢折浑身僵硬一瞬,随即搂紧贺兰香,一手扶住她的腰,另只大掌握住她后颈,反吻了回去。 烛爆蜡芯,吮吻出的啵滋水声黏软绵长,两个多月没见,只听声音便知二人何其难舍难分。 换气时分,唇舌分离,贺兰香喘息微微,朱唇肿胀。她被风吹红的美目更加潮湿,噙笑瞧着近在呼吸的晦暗黑眸,启唇,轻飘飘地道:“话说完了,我要走了。” 还没等她动身,握在她腰上的手掌倏然收紧,谢折用牙咬开系在她颈下的斗篷系带,细密的吻沿锁骨上移,呼吸炽热,嗓音低沉,“没懂,再跟我说一遍。” 。 夜深人静, 浊雨粘稠,沁透红山茶。 贺兰香连厺了两回身子,没继续还是因为谢折怕伤着她, 若放以前,不到他心满意足, 她这一宿别想闲着。 她卧在谢折怀中,浑身筋疲力尽, 由着粗粝的大掌摩挲高隆的孕肚——五个月大小的肚子,硬被撑成六七个月大小, 沉甸甸鼓囊囊, 肚皮暄软无比, 摸上去手感奇好。 虽然谢姝已经回去了, 但怕被察觉端倪,她即便累到起不来,也颤着腿想要着衣回去, 谢折察觉她的意图,将她往怀里搂了个结实,手掌落在她脸颊, 结满硬茧的粗粝指腹细蹭白里透红的羊脂玉肌, 欲求不满的黑眸幽幽盯着肿胀红唇, 滚了下喉结道:“你这副样子回去,不是上赶着让她发现吗。” 贺兰香浑身余味强烈, 双目潮湿水润,盛满柔情春意,却还嘴硬, 强撑着道:“我哪副样子?” 谢折低头,薄唇贴在她耳边, 低沉呢喃:“被……坏的样子。” 贺兰香虽然刚刚才从巫山归来,乍对上直白荤话,不禁面颊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