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之后苏桃肯定会很后悔的,她这一推,跟蒋雁池会闹得更僵。” 谢延生从胸腔发出了一声冷哼:“你倒是挺为其他人着想。” 谢延生跟她距离拉得近,姜寻看着他手指灵活地给自己缠纱布。谢延生的手背瘦且修长,指甲修剪得齐整,根根骨节分明。 他的手背偏白,上面冒出淡青色的血管,不管是拿手术刀的手,十分地好看。 “好了,注意别沾水,纱布要按时换。”谢延生淡淡地叮嘱道。 姜寻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地反驳:“那可不行,我过几天还有一个古装戏要拍呢,虽然是个古装戏,但一只蚊子也是块肉。” 谢延生不想听姜寻的瞎扯理论,只抓到了关键字眼,嘴角讽刺地勾起:“怎么,你很缺钱?” “是啊。”姜寻坦率地承认。 谢延生忽然想起了什么,阴郁着一张脸出去,将她一个人留在房间。 姜寻一个人待在房间了待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便踮着一只伤脚出去。 忽然,姜寻看见谢延生和蒋雁池背对着她在不远处的走廊窗前说话。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手工地毯,姜寻想要去吓谢延生,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快走到跟前的时候,姜寻停了下来,听见他们在谈话。 “你也别做得太过了,要是不喜欢小桃儿就跟她说清楚,总吊着她算什么事。”谢延生看着他。 蒋雁池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哥,我哪有?” “哥你说是吧,兔子哪能吃窝边草。”蒋雁池又想起了什么,扯着嘴角说。 谢延生松开了袖口的两个口子,凉薄地笑了笑:“嗯。” “寻寻这次回来,你打算怎么着?”蒋雁池问。 谢延生停了两秒,那道锋利又好看的嘴唇可说出的话却无比冷漠:“不怎么着?我和她,已经回不去了。而且我不打算再和她牵扯不清。” “可是你……”蒋雁池急着说道。 谢延生伸手掸了掸烟灰,刻薄地说道: “还有一句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 蒋雁池叹了一口气,偏头去裤兜里摸打火机。 一回头就看见了不远的姜寻,他心下一惊,只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姜寻手指在嘴唇上比了个嘘的姿势。 精明如谢延生,漆黑的眼眸抓住了蒋雁池脸色的异样,他开口问道:“怎么?” 蒋雁池尴尬地笑笑:“没什么,我刚好像看见了一只猫。” 谢延生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心却莫名地感到恐慌。 两人的脚步声渐远,刚闪进一间房间的姜寻无力地蹲下身,抱住自己。 姜寻想笑,又扯不动嘴角,心一阵阵地抽痛。 所以人都以为她是刀枪不入的。 姜寻在房间里恢复好情绪才下楼。庆生完后的场面,已经到了衣香鬓影的地步。 一推门,里面已经玩成了一团。纯聊天拼酒的,玩牌的,玩游戏的。 姜寻看了谢延生一眼。他正坐在牌桌上,闲闲的姿势,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对面牌桌的女人频频往他那看。 “姜寻,这里。”徐少凡露出一个笑脸朝她招手。 姜寻走了过去,没有看谢延生一眼。当然,谢延生也没有看她。 “会玩卡牌游戏吗?”徐少凡问她。 姜寻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捋了一下耳边垂下来的碎发:“不会,但是你可以教我。” “这个游戏叫璀璨宝石,很简单,算分换筹码,谁最后的分多谁赢。”徐少凡说了个主要的。 之后又有在场其他人给姜寻补充了游戏规则。 这个游戏就是一个拼耐心和智力的游戏。 不知姜寻运气爆发还是她逻辑思维能力很好,一连赢了好几局。徐少凡他们输得唉声叹气,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不过输在姜寻裙下,我甘之如饴。”徐少凡一边接受罚酒一边油嘴滑舌。 姜寻礼貌地笑笑,并没有把这句玩笑话放在心上。 在后桌的谢延生却将这话听了个清楚,他停顿了一下,依然面无表情地出牌。 玩了几局都是罚酒,有人提议:“这样没意思,不然我们谁赢了指定谁做一件事。” 姜寻刚一直憋屈着,赢了几局比较兴奋,没听清楚别人说的提议是什么,就点了点头。 俗话说,老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改了游戏规则,姜寻第一局就输给了一个眼镜男。 眼镜男是徐少凡的好友,知道他这一整晚都在看姜寻,就差没把眼睛长人身上了。 “这样,我手里有快长条饼干,你和徐凡嘴对嘴咬,断了算游戏结束!”眼镜男顺手送了个人情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