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低头。”谢延生喊她。 姜寻虽然慢慢俯下腰,但她一脸提防地看着谢延生。 生怕谢延生当众做个什么动作,她马上拔腿就跑。 谢延生腾出一只手,去够她脑袋,将姜寻头顶上的小蓝帽揪正。 原……原来是戴帽子啊。 姜寻脸有些红,是她多想了,旋即对面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讥笑声。 她更不敢抬头了。 谢延生神色无异地低头拆掉吸管的薄膜,将吸管塞进锡纸口里。 他把牛奶递到姜寻面前开口:“喝。” “我……”姜寻看到谢延生不容拒绝的眼神作罢,将牛奶接了过来。 然后谢延生埋头喝粥,也没怎么理姜寻。 姜寻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继续工作了。 晚上,姜寻依然忙碌着给大家分发东西。 谢延生看着那道身影,走路一瘸一拐的,低头匆匆扒拉了两口饭,起身大步走了过去。 谢延生一把攥住姜寻的手腕,淡声道:“跟我来。” “你……可是”姜寻试着挣脱了一下没成功,开口,“可是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不好意思,我找她有点事,晚餐能不能你帮她发。”谢延生冲她有礼貌地点了点头。 同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试问这样一个风度翩翩,长相英俊的人还语气和煦地跟你提出要求,谁能拒绝。 “啊,可以。”同伴狂点头。 谢延生把姜寻带到车里,头也没抬地说:“你把腿放我大腿上。” ?????姜寻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谢延生良久没听到动静,一抬头看姜寻的表情就明白了。 他薄唇轻启:“你一天到晚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谢延生朝她晃了晃手里的喷药瓶。 姜寻无话可说,乖乖地把脚放上去。 谢延生手捏住她的脚踝,低头仔细地用棉签清掉她周围的伤口。 还用镊子去清理陷皮肉里的小石子,姜寻一看见镊子腿就往后缩。 偏偏谢延生捏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动弹,低声道:“忍忍。” 姜寻不是犯矫情,她什么都受得了,就是怕疼。 终究还是不忍,谢延生怕她会哭,他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还低头一边呼气一边给她清理。 姜寻看着心里涌起一种难言的感动,她不自觉地开了口:“你最近过得怎样?” 谢延生没有应声,继续给她清理伤口,弄好之后消毒,喷药,包扎。 一切完结之后,谢延生淡声嘱咐:“注意不要沾到水。” 说完他就躬着腰,准备下车。不料姜寻伸手扯住他的袖子,仰头望着他。 谢延生瞥了衣袖上的那一指葱白,眼睛里淬了一点冰。 “我的心肝被人摘了,那人还逃跑了,你还问我好不好?” 话完,谢延生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 一连好几天,他们都待在云南省临仓市底下的一个县里。 房屋被摧毁,灾后重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们负责给百姓搭帐篷,发物资,有的甚至还做临时的教育工作。 如果安抚失去亲人的他们,引导小孩走出地震的阴影,这些工作都是姜寻在做。 从那次不愉快的谈话后,谢延生和姜寻的关系不冷不淡,只有工作交流。 谢延生这支医疗队和消防官兵尽心尽力地为人民服务。当地镇上的百姓为了感谢这一帮人,特地邀他们来临时搭建的家里吃晚餐。 因为人太多,所以干脆都搭了露天的桌子。 天南地北的人都坐在桌子上聊天,当地镇子上的人为了感谢他们,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和尽心烧几桌好菜给他们。 他们拿出自家烘培的仅剩的茶叶,又去临县买了几扎啤酒给大家喝。 谢延生喝的是茶,他轻啜了一口就笑出声:“都说临沧产好茶,果然是这样。” 一行人劝道:“老谢,来喝酒啊。” 谢延生笑笑,没有推辞把酒杯递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