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已经丢了,问题是哪儿来的? 秦安见他收拾好,严肃地坐在床头看他:“小叔,以后你换衣服稍微避讳一点。” 幸好今天是背对着,不然长针眼怎么办。 秦寒玖从她的行李箱抽出衣服靠近,捏着她的下巴宣示:“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允许你看。” 秦安气鼓鼓地瞪他,拍掉他准备扯自己衣服的手:“谁是你的!” 说完,在他暗沉的目光中,没出息地补充一句:“我是我自己的。” 秦寒玖冷笑,这就是条涸水的鱼,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还不死心拍打着尾巴,以此证明自己还活着,还能挣扎两下。 薄唇在她眉心盖章性地印上一吻:“不然你还想看别的男人?” “没有。” “安安,你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说完,将衣服扔在她怀里,让她赶紧收拾。 什么位置? 秦寒玖女人、所有物的位置。 他将她融进骨子里,她就得同等对待。 哪分什么彼此、你我。 小镇叫做桐华镇,是个文化古镇,环境和经济都不错,距离鱼鳞山最近的小镇。 但真正到达鱼鳞山,还需要开车走一个多小时。 山路不平整,狭窄急弯,秦安坐在租来的大众越野里随着山路颠簸起伏。 余光瞥到九爷阴沉的脸,死死压抑着上扬嘴角。 憋得内伤。 笑死了。 男人最爱的座驾,根本不适应这种路,开到一半不得不返回去重新换车。 到达山脚,秦安从后座拿出自己的背包,认真检查物品。 充电宝、水杯、雨伞还有干粮。 脖子上挂着单反相机,头上戴着帽子,遮挡太阳光。 在原地蹦了两下,满脸跃跃欲试。 爬山啊! 除了小时候跟着妈妈春季上山采摘野菜,她便再也没有干过这种事了。 秦家每年会有旅游,但是并不会带她,她只能在家里学习,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青山绿水,蓝天白云,自由自在。 空气都变得清新自由。 鱼鳞山是半开发,只有政府为了方便人游玩随意修的路。 窄、陷、峻。 秦寒玖双手插兜,闲庭信步走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费力攀爬的背影上,蹙眉。 泡温泉呐,在哪儿? 小骗子。 “九爷,你看这水好清澈啊,不知道能不能直接喝。” 秦寒玖瞥了一眼,摇头。 山涧的泉水虽然清澈,流过山石腐叶,矿物质含量大多超标。 “红色的花耶,你认识什么品种吗?” 一朵野花,有什么稀奇。 “你听!”秦安神秘兮兮地扯着他的衣角,竖着耳朵听林间鸟鸣。 婉转悦耳,比肖邦指尖流淌的音符还令人着迷。 她问:“好听吗?” 说话时,眼睛亮晶晶,充满期待。 秦寒玖昧着良心点头:“嗯。”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何况和鸟。 他只觉得吵闹。 能让他觉得满足的,是少女璀璨如星的眸子和充满生机活力的灵魂。 像白纸上绚烂多彩的一笔。 纵死不愿放。 秦安每走一段路程,就会将地势、环境拍摄下来。 到后面,专顾着拍花花草草去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