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那个小娘子不就是给你享用了?那滋味如何?”尚德说着笑了了起来,那笑容极为猥亵,叫人看着就不舒服。 尚德说着起身,把手心里没吃完的牛肉干丢给尚慈,道,“走吧,去瞧瞧咱们这位夫人,到底有多少身家。” “师兄,我…… 那些人我叫他们走了,咱们惹不起呀,那可是余家的二小姐!”尚慈心里满是憋屈,想着好歹养了那孩子六年,谁知道一个铜板都没拿,就这样陪着不是把人给送走了。 “她说是,你就信?” “这种事儿还能骗人?他们都说尚心被丢在寺院前面的时候,襁褓是用缂丝的料子做的,显然不是一般人家,里面还放着一把四两的金锁。”尚慈越说越觉得是真的,“师兄你想,你附近谁家有这样的财力?那缂丝我都没见过什么模样…… 也就县城里的余家有这样的财力了。” 尚德也是听的脸色铁青,却是颇为不甘心,道,“她就带着一个男仆?”那目光里带着几分嗜血的狠辣。 尚慈看出尚德的想法,一时退后了两步,道,“那可是杨大人的小姨子……” “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就算是,把人做掉埋了,谁还能知道?”尚德阴森森的说着,“去喊了尚悲几个人来。” 余青一直都抱着有种珍宝遗失,但是失而复得的心情,那孩子也是乖乖的,任由她拿捏,她抱着孩子上了马车,就道,“走后山那条路。” 远山寺在半山腰,一般上山都会走前面那条宽大的石板路,很少有人会走后山,路不但狭隘,还是泥路,坑坑洼洼的很难行走,但是宋志武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上了车辕就开始赶车。 余青心里越发的喜欢这个人做派,想着到底后世留名的名将,当真是不同的,准备等自己安全了就放他自由。 那尚德带着人去追,走了半个时辰也没看到人,这才惊觉这些人恐怕是走了后面的山路,尚德脸上阴晴不定。 “师兄,还追吗?” 尚德吐了一口唾沫,道,“追个屁,咱们这次可算是遇到了黑户了,当真是惹不起,回去!” 一路上相安无事,行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一处村落。 这会儿天色已经是黑了,说起来一般孩子坐了马车,又是夜里,总会睡过去,尚心这孩子却是不同,一直都看着余青,看她如何抱着自己,如何喂他吃糕点,那一双孩童的眼睛又黑又亮,但是没有同龄孩子的纯真,满是理智得近乎超脱寻常的冰冷,被那那冷清的目光盯着久了,心里难免不舒服。 但是余青早就知道这孩子和常人不同,不然后世也不会成那样暴虐的君主,早就做好了准备,要好好的引导,言行举止就带着十足的耐心。 余青柔声说道,“困了吧,咱们今天晚上就歇在这里。” 这几年匪徒横行,村民都很是警觉,看到陌生人进来,都不会开门,余青却不是盲目的来的,她走到一家白墙绿瓦的大户前面,敲着门,道,“外祖母,我是青儿,我来看您了。” 原来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余青的外家。 第7章 余青走后,刘氏哭了的晕死过去,等着灌了安神汤就歇了一觉,醒来就已经是下午了,她很快就又振作了起来,毕竟过几天是他们老爷的寿辰,到时候会来许多名仕和乡绅,贵妇和淑媛,容不得意一丝差池,她出身不好,就是一个村姑,是因为这模样生的好才能嫁入余府。 曾经像余开这般又是文采风流,又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根本就是可望不可即的人物。 为此刘氏总是格外的用心。 这几年随着女儿长大,女婿杨九怀又是争气,刘氏也渐渐得到了众人夸赞,说她善待继女,视如己出,是个贤惠的后母。 为此刘氏不知道多高兴,总觉自己熬出了头。 等着忙完一阵子,已经是傍晚了,刘氏又去准备余开的晚饭,余开对于吃食很是挑剔,刘氏总是会亲自去厨房查看。 摆了桌,正要请了余开用膳,他却是怒气冲冲的一把掀开了桌子,杯子和碟子都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地上一片狼藉。 余开道,“我还有心思吃饭?青儿出去都多久了?” 刘氏心里自然是担心的,但是她总是习惯性的把自己的事情放在最后面,家里头等重要的事情就是老爷的,第二自然是大小姐余含丹,然后才是小女儿和她的事儿。 所以女儿闹脾气出气了,自然是也要等到老爷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再去办,再说女儿闹脾气不是一次二次了,总是这般闹着出去,然后自己回来。 “老爷,上次郎中就说过了,您脾胃不好,不可这般意气用事,多少还是用一起些吧,等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