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越发显出成效来,而且郑春之听取了余青的话,并不像前朝那般对苛待商人,反而大力支持商业,导致不过几年,廖地的商人就已经名满天下,许多人提起廖商都是既羡慕又嫉妒,还有个江南的名士发表了批判余青的文。 大意就是支持商人这些只知道榨取他人血汗钱,并不生产,早晚会把国家拖垮。 但其实廖地这边,因为官府会给新户提供两亩土地,导致许多人难民疯狂的涌入,很多时候根本就不够分,所以更多的人去行商反而是一件好事,毕竟可以自给自足。 这会儿农业蓬勃发展,商业又高度发达,再加上余青的青学堂已经尽十年的时间了,陆陆续续的许多孩子们毕业,之后就当了小吏,他们都是受过青学堂的新思想的孩子们,自然是余青新政最为有力的支持者,导致整个廖地民风开放,毫无限制,但凡有能力的人都能某个席位,如此犹如一颗明珠一般,大放异彩,让江南三大家族管制的江南和辽北都黯淡了下来。 当然这也跟廖世善的军力有关,别的地方都是见天的打仗,辽北被胡人骚扰,而江南则是被附近的土匪和海贼侵扰,弄得民不聊生,廖地却是在廖世善带领下,极为的安稳,固若金汤一般,鲜少有战乱发生,就是土匪都已经绝迹了。 投奔过来的许多百姓都是在乱世经历过着颠沛流离生活的,如今在廖地却是十分安稳,吃得饱穿得暖,孩子们都可以读书,日子有了奔头,两相对比就越发觉得如今的日子难能可贵。 如此见廖军得胜归来,许多人都自发的出来迎接,整个路口都挤满了欢迎的人,他们大声的喊着“大将军威武!”那声音震的地动山摇,十分的震撼。 所谓万众一心也不过如此了。 人群中有个穿着打补丁的男子,面黄肌瘦的,一看就是从外地过来的,显然之前的日子十分的不好过,旁边跟着一个妇人,也是面带菜色,步伐不稳,要不是那男子搀扶着她,恐怕就要坐地上了。 那妇人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说道,“应该早些过来的,他们说到了廖地就可以分到两亩地,头一年还有救济粮,虽然不多,但总不至于饿死,等着我们站稳脚跟就把几个孩子们都带回来。” 那男子留着胡须,一双眼睛却是格外的深邃,说道,“不过就是镜花水月而已,早晚不复这样的繁华。” 老妇人不懂男子说的什么,只道,“南勋,你又嘀嘀咕咕什么,什么水什么月?我倒是听说这里有个水月阁卖的饼子很好吃。”说着舔了舔嘴,很是渴望的样子。 南勋想起母亲目不识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娘,我去卖了字画,等拿了钱就给您买饼子吃。” 南母却是嫌弃的说道,“如今饭都吃不饱呢,谁还会买你的字画?”说着这话却是露出难过的神态来,“我儿,你就别再读那没用的书了,如今读书人还不如一个当兵的,当兵的总有军饷不是?哎,都是我,以前觉得读书人金贵,倾尽家当让你读书,十几年了,就只考了一个秀才,然后就没有高中过了,想着就算是秀才好歹也免了赋税,倒也算了,谁知道又遇到乱世,” 旁边走过来一个女子,笑着说道,“这位夫人,段文识字可是了不得事情呢。” 老妇道,“我自然知道是好的,只是这乱世……,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不如一个会耍大刀的壮汉,起码可以护家小不是?哎。” 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是看那轮廓显然是生的十分美貌,道,“到了廖地就没有土匪了,你们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而且这边求贤若渴,既然令郎曾经是个秀才,倒是可以去官府自荐,某个差事做。” 老妇听了很是兴奋,拽着女子的手说道,“这位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但我们在这里可不认识什么人,那自荐的话,总要送一些银两过去打点?” 女子听了这话却是露出不悦之色,道,“你只管叫令郎去,会让他做一份卷子,只要及格了就能录用了,要是有人要你们行贿,你就告诉我,这种事自然要严惩!” 老妇有些发懵,为什么塞银子也成了行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