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真是想放弃抵抗,可是她想起了店老板的话,想起奶奶留给她的那封信,想起自己从小到大都异于常人的体质,想起了许多许多,想到了他们二人可能会有的未来……然而想到最后却是愈发地绝望,她生来没有未来,19岁就会终止生命。 或许这就是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代价,她早已经妥协,即使她想查明真相。 事实上祁白并没有想着对她做更深入的事情,之前他承诺过会等她长大,那么无论自己有多么生气和无奈,他都不会践踏诺言。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鼻端呼出的热气灼热了她的锁骨,“项链你收着,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 说着也不管她的反应,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她的房间走,“洗个澡好好睡觉。” 叶辞被他放到了床上,他帮她开了床头灯,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关上门离开了。 叶辞看着那扇缓缓关上的门,闭了闭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 等事情解决了,她还能继续活着的时候,她会好好向他解释的。 后来她还是去洗了个澡,穿衣服照镜子的时候,还是拿起脖颈前的项链仔细端详了一番,戒指的样式其实很简单,内嵌了她的名字,真是一如既往祁白的风格。 内敛而奢华。 擦干头发之后,她调的闹钟就响了,11点整,每天晚上为他按摩手掌的时间。 咬唇想了想,还是觉得某人的健康重要点,她打开了门去找祁白,果然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他。 他在手提前不知在做着一些什么,门其实开着,叶辞敲了敲门,祁白转过头来,似乎有些惊讶,“怎么了?睡不着?” “11点了。”叶辞说着走了进来,坐到他前面来,“伸手?” “好。”说着便伸出那只仍旧斑驳得不成样子的左手来。 叶辞看了一眼,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有些事情还是要尽快解决才行。 帮他的手按摩的时候还是抽空看了一眼他在手提里查着什么,看到“解剖”、“艺术与解剖”、“解剖学之美”等等的关键词,瞥他一眼,“大晚上的,真有兴致。” “余温未消,看点冰冷的东西降降温。”话里深意明显。 “……” “左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叶辞决定换一个话题。 “总归是不比之前灵活的。”手部的神经有很多,人手的构造特别灵巧奥妙,没有影响到筋腱影响行动已经很好了。 “我回头去问问店老板有没有什么靠谱的方法。”叶辞闷闷说道。 “店老板大概会给你一道符让你冲水给我喝下去。” “他敢?”语气变得暴戾一分。 “他自然是不敢的。”祁白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叶辞又低下了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继续帮他按摩。 原以为能这样平安没事过到大年初四,直接下午出发去费蒙,但是没想到年初三凌晨2点的时候便接到洛城武阳区一位流浪汉的报案,说他那里发生了命案,不知道是不是双方混混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在街巷里血拼,现在有两个人死在他平时流浪住的地方。 大晚上还是大过年的接到这样的命案,还是隔壁区的报案,理应不是祁白这边管的案子才是,然而那个区的老大回老家过年了,虽然下面有人跟着,但上头觉得这案子有些悬,流浪汉又是直接打到他们这边来,所以还是让祁白去看一趟,反正跨区协助调查也是常有的事情。 祁白一接到电话几乎是马上就起床穿衣出门,叶辞听到动静,也披衣出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武阳区发生了命案,上头让我去看一看。” “现在?”叶辞有些惊讶,也有些疑惑。 “对。他们的老大回老家过年了,只剩一群小的在那边,上头不放心,让我去协助一下。” “那我跟你一起去。” “应该不是什么大的命案,你在家里等我就好了。”这夜黑风高又这么冷,还是跨区协助,祁白自然是不想叶辞也跟着受苦。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叶辞没有过多的犹豫,回房拿了一件外套,就要跟着祁白出门。 祁白看着她还是穿着兔子睡衣的模样颇有些哭笑不得,搂了她的肩出门,“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这不是紧张,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