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洲国家公园的一名护林员,后来被杀了。他们估计还不知道我死了,或者是当局政府隐瞒了我的死,可是我的妻子和女儿都被抓到这里来,我循着自己的感觉飘了很久才飘到这里来。可是一到这里就迷路了,找不到她们。” 叶辞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呆了呆,猜测道:“你的妻子和女儿是中国人?或者是说非洲人?” 如果被抓了,又是来了云南,就算藏得再隐蔽,也不可能不被发现的,因为肤色和种族是非常明显的因素。 所以她猜测他的妻子,至少他的妻子不是黑皮肤。 “我妻子是亚洲人,女儿的肤色也偏亚洲人的黄皮肤,她们都会说中文,所以要将她们藏起来并不是难事。” “是什么人要抓她们?他们为什么要抓她们?” “非洲护林员的工作说起来好像很简单,但是我那是买人人头的工作。”巴布鲁也没有隐瞒了,他都已经是鬼了,鬼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所以他继续说完刚刚的话,“动物走私你知道吗?” 叶辞大概明白了,点了点头,“所以你是为了保护动物从而去杀偷猎者?” “是啊。”巴布鲁苦笑了一声,“我们这样一群人20岁甚至更早的时候就被训练成杀人机器,一旦遇到偷猎者,就会动手。有时候是我们赢了,有时候我们这边也会死人。他们来森林公园大多数是盗猎犀牛角……”他说到这里好像不愿意说下去,有些事情太过惨烈,总会超出人们的想象之外。 叶辞没有追问,她听得出他情绪的波动,而且他的职业“护林员”和想象中的极大不同,并非是如他们这里的那般整理整理园草,喂喂动物的那种轻松工作。做护林员做到要买人人头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份工作? “犀牛角可以入药你知道吧?你们国家有一种药丸的主要成分就是犀牛角,能治百病,这种思想在亚洲国家里十分流行,他们都相信犀牛角是万能的,而且能给他们带来好运,所以地下黑市一直都有犀牛角的交易。而我们的工作就是保护犀牛,不被他们有机可乘。” “偷猎者为了快速取到犀牛的角,通常会直接将犀牛杀死,将它们的角连角带皮从脸上割下来,我们每每发现犀牛死去的时候都已经无能为力。” 有些事情真的不想回忆,他活着的时候每天的工作就是面对这一些,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做这样危险的工作,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他的妻子是研究犀牛的动物学家,在一起接触久了便产生了感情了,自然而然在一起。 非洲是动物的王国,各种各样的动物都在那里,其中世界上90%的白犀牛都在那里,然而这种笨重却美丽的生物却因着人类的贪婪和无知,还有巨大的利益驱动之下而变得日益稀少,总有一天会灭绝。 一个物种的灭绝代表着是人性泯灭的一个新高度,他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也是非洲人,也想尽自己的一份绵力,这样,即使将来老了,他也能带着自己的女儿去看一看犀牛,对她说:“爸爸妈妈都有份保护它们的啊。” 但是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她长大,就已经长辞人世。 巴布鲁终究是没有将这件事说完,他侧过了头,沉默地坐在桌边,漆黑的手指抹了抹眼睛。 叶辞暗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故事,而且这样的故事好像超出了她所能管的范畴之外,茫茫人海找人,不啻于大海里捞针。 可她不想这么快就拒绝他,他能够来这里,肯定是有一定的线索,如果他们是同一路线,而她又力所能及的话,她会选择帮他。 那一晚她仍旧睡得不好,陆金茶厂比知子罗要高几百米,有两千多米的高度了,在她身体状况日益下降的情况下,能好好休息也是奇迹了。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她就起来爬山,有巴布鲁在她身边,她也不用太担心危险。两人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都沉默地没有提昨晚说起的事情。 这次爬山较昨天顺利,虽然叶辞因着海拔的升高和道路的难行从而狠狠喘了好几口气,还以为自己真的爬不过去,不过在看见传说中的圣湖时,还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她找到了这处圣湖,兜里的傀儡也突然蹦跶了出来,蹦蹦跳跳连滚带爬地到了圣湖河边,伸出爪子指了指湖边向她示意,好像让她喝水。 “喝水?”叶辞搞不懂这傀儡要她做什么,她来这里不是要找养尸河吗?圣湖不可能是养尸河吧? 不然真是扎心了老铁。 她坐在草地上不动,现在夏天,这片草原上开满了花,偶尔会有几个当地人来这里转湖祈福,看到叶辞会友好一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