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记得那时候那一幕, 记得那个黑衣人问她是不是“叶家后人”, 不过她为了不要让祁白担心,所以并没有说出来而已。 “阿辞,你该打。”祁白认真听着, 突然转头看向她,目光灼亮。 “呃?我怎么又该打了?” “你在那时候就隐瞒了我事情了,”祁白并没有听过她说过这一件事情, 这是第一次听,忽而有些沮丧和无力,他不想让她看到这样没用的自己,俯身将头埋她的颈窝里深呼吸,“阿辞,对不起。” 叶辞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他极度没有安全感,而他这样毫无安全感的模样是她造成的,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摧毁了这个骄傲男人的全部引以为傲的自信。 她要承担责任。 她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无力,看到他今晚已经剃了胡茬,露出干净的下颔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还是有些扎人,“亲亲你,就不要伤心了?” 她哄他。摸他下颔的动作像是在摸着雪见下颔皮毛时一样,带着诱哄的成分。 祁白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什么忧伤和无力都置于云外,他抓住她“作恶”的手放唇边吻了吻,“好了,我有情绪了,我不对,阿辞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嗯,”叶辞点头,目光看向窗外,“狼人杀的话,其实应该更明显了?”毕竟祁白刚刚说了余骊想要那两个孩子的外皮,也不知道想着做一些什么。 “阿辞,黑斗篷……还有没有要求你做一些什么?”祁白始终是在意那个神秘人,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在轮回之境里,什么忙都帮不上,那种感觉实在是糟糕。 “没有了。”叶辞摇头,答道,这次信誓旦旦,“我真没有撒谎了。” 祁白:“……” “黑斗篷可能去了做一些重要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他肯定和这些案件都有关系。”这是她的直觉,更多的证据大概要随着这个案件继续深入下去吧。 祁白听完她的推论之后点了点头,并没有给予太多的意见,看了看时间,夜深了,本来想让她去洗漱睡觉的,然而却于要关窗的时候看到了隔壁的那一家三口其中的女人从内屋走了出来,往外面走去,而在她消失在黑暗之后不久之后,又有另外一抹黑影从墙角里走出来,一直跟在那个女人身后,也很快消失了踪迹。 “那个男的,好像是艾良?”叶辞也顺着祁白的目光看过去,将方才的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依稀认得那个男人,是在路上遇到的驴友无疑。 不过说他是普通驴友那也不算是,因为他身上有些邪。 “艾良?你认识他?”祁白将窗关上,并没有意向要追上去。 “路上遇到的,他身上有古怪。有尸臭的味道,但是有东西护住他,那东西也邪。”叶辞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五感也强了很多,虽然艾良看上去和寻常人无异,但她仍旧感觉出他身上的不妥。 毕竟她本来就对气味敏感。 “艾良,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赶尸人?”祁白猜测道。 “……赶尸人不是一般都长得歪瓜咧嘴,见不得人的那种吗?”这是叶辞对赶尸人的基本认知。 “新时代了,或许有了新变化。” “……还是有点儿无法想象。”叶辞回忆了一下艾良的长相,虽然说不上帅,但也不是长歪了的那一种呐。 “今晚就不说这个话题了,夜太深了,洗漱一下然后休息吧。” “好。那我走了啦。”叶辞觉得说了这么久也累了,对他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今晚我这里不锁门。” “……” 叶辞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这话里暗示的意味特别重,可是看着他坐在床上,脸上只是微笑着,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又让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我等你。”祁白见她转头看过来,缓缓说道。 叶辞转头,面无表情:好吧,原来不是她想多了。 “南芝受了伤,我还是陪着她好一点儿。”叶辞打哈哈,这里只有一张大床,总不好霸占他的。 “就今晚过来我这边?”语气里带了一丝恳求。 “10分钟之后我不来的话,不要等我了。”叶辞不是矫情,也不是害怕祁白对她做一些什么,是真的担心南芝。 “好。”嗓音里含着笑意,他站了起来,上前搂紧了她,这种依赖的姿势让叶辞感觉到一阵心酸。 最后还是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站在寂静的走廊里,感受着夜风拂面,恍如隔世。 兜兜转转,还是和他相遇,怎么样都无法分开了。 她浅叹一口气,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南芝听到动静在床上醒来,看向她,唇边似乎有笑意,“回来了?” “嗯,吵醒你了?”叶辞边说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拿着牙膏牙刷洗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