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掌权一派,在佛学院里也处于劣势,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并不是这样,起码这里的人们表现出来是非常热情的。 相比于对待格鲁派的热情,对待噶举派的态度就冷漠得多了。 噶举派今天其实也来了人,虽然来的人不多,但好歹是来了,然而没有多少人理会他们,作为佛学院里的掌权一派,受到这样的冷落,也是让人匪夷所思。 祁白装作好奇地问一个已经被真绒仁波切加持了的信众,“请问戴红色帽子的和黄色的帽子僧侣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没有人去戴红色帽子的那一边?” “因为受过真绒仁波切加持的都得到了祝福和保佑啊,我们当然会去仁波切那边啊。”信众说出实话,原因也是如斯简单。 祁白也只是问了这个问题,更多涉及宗教敏感的他没有再问下去。 一是禁忌,二是问多了容易让人起疑心。 这里说得不好听一点儿的话是帽子男他们的地盘,然而他们来到这里这么久他们都没有现身,既然盯上他们这么久,又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是不可能因为一次失败而放弃他们的计划或目标的。 可是他们现在还是静观其变,完全没有动静。 祁白觉得他们是有更大的阴谋在后头,不能掉以轻心。 这边加持了好一会儿之后,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喊一声,身上一个猛烈抽搐,忽而倒在地上剧烈痉挛还口吐白沫,疑似急性羊癫疯发作。 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发生,一时半刻慌了神,真绒看见之后也马上上前查看,但是他不是大夫,就算是活佛也是束手无策。 叶辞和祁白始终没有靠太近,他们走近了也帮不了什么忙,搞不好太多人围在病人身边造成空气不流通,到时候情况更糟糕。 真绒仁波切走了过去帮忙也帮不了太大的忙,病人家属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在一旁早已经急疯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在4000多米的高原上遭遇这样的急病,除非是突然有医生出现,不然凶多吉少。 眼看着病人在地上快要完全失去知觉陷入昏迷,有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个男人拨开人群来到了那个病人身边蹲下,从怀里拿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强行喂他吃下去,待他吞下去了之后,又按压他的人中,给他僵硬了的手脚按摩,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且一丝不苟,看得人紧张的同时心情也微微放松了下来。 那个病人好转,好歹是能够正常睁开眼睛,说上一两句话了。 病人家属自然是一个劲儿多谢这个医生,医生身上也是穿着藏族人的衣服,他是背对着叶辞和祁白的,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这个医生在救人之后并没有多作停留,他的脊背有些佝偻着,微微弯着腰摇头让他们不用多谢他,也和真绒仁波切打了一个招呼便离开了,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甚至没有发现叶辞和祁白也在这里。 一切看起来无异。 从表面看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有人会太在意。 而祁白也没有从那个医生的背影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加持继续进行着,有人在圣湖旁绑上五彩的经幡开始祈福,轻快的藏族音乐响起,不仅有诵经声,也有吟唱藏族歌曲的声音,非常热闹。 “要不我们也去转一转?”祁白觉得一直干站着也不是一回事,而且他们今天来也是有事情要做的,比如看看能不能唤醒雪霁。 “好啊。”叶辞说着便跟着祁白一起去到圣湖边,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用意念将雪霁给唤了出来。 雪霁依然是一副惺忪不醒的模样,这回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 叶辞看着它这副没有一点儿精神的模样儿,心里愈发叹息,侧头问祁白:“是将水浇到它身上就好了?” “嗯,是的。”祁白说道。 用流动的活水可能更有用吧。 “好。我试一试。” 说着已经是用手将水浇到它身上了,一开始雪霁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但过了一会儿,它睁开了眼睛,看着叶辞,张了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