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波切名叫“索玛”, 如他们所想是噶举派的领导人物,看上去还算亲切,这两位仁波切之间也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不知道真是这样还是装出来的。 索玛似乎对叶辞和祁白颇感兴趣,平日和外面的旅客吃饭也是极少的事情,这次还是和一对情侣共进午餐的话或多或少会感到一些好奇。 于是主动问他们:“两位对佛学院的印象怎么样?” 叶辞:“神秘。” 索玛:“哈哈, 都已经进来了一个上午还神秘吗?” 叶辞:“没看到些什么,也不知道佛学院的基本构造是什么样的。” 索玛:“下午坛城广场会有辩经, 你们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或许对你们会有帮助。” 叶辞:“嗯,我们会的,谢谢告知。” 接下来倒是没怎么聊天了, 点好饭菜之后,叶辞便不自觉端详起眼前的碗筷来。 事实上藏族人是不怎么用筷子的,他们的日常主食是糍粑和酥油茶, 糍粑是一种用小麦粉混合水再用手捏成团的一种食物,捏成团之后直接用手抓取来吃就可以了,犯不着用筷子或调羹去吃。 可随着藏地的汉化,他们也逐渐会使用筷子了,看着面前也是雕刻了繁复纹饰的碗碟,叶辞不知怎地,感到阵阵不适。 就好像这些碗碟有残留的怨念,却是被封锁其中不得解脱。 和她平时遇到的鬼魂差不多,但是又有极大的不一样。 而桌子正中又摆放了一个类似果盒的三层盒子,同样是华丽而古怪,而那种让她感到不适的感觉是愈发浓烈了。 她甚至是想干呕出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叶辞心里想,右手攥紧放在膝盖上,掩饰着自己的不妥,而另一只手还是拎起桌子上的餐具看了看,并非是瓷碗也更不是木碗,而是类似骨头之类打磨精制而成的。初看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是凑近去看的话,又有另外一种让人感到怪异的地方。 她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个地方所有的东西都透出古怪,而她的能力好像日渐下降,并没有让她看出一些什么。 只是直觉认为这些器皿有问题。 祁白很快察觉到她的不妥,在桌子下握紧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手都是抖的,侧头看她一眼,神色再次紧张起来,“不太舒服?” 叶辞点头,她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是不太舒服,头很晕。” 另外几人自然是能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真绒仁波切立即关切问道:“这位姑娘没什么事情吧?可是肚子太饿了?” “她可能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气候水土不服,我先带她出去透透气。”祁白说着便想带叶辞出去。 但是索玛仁波切却是及时叫住了他们,“如果她真的不舒服,我是藏医,或许能帮忙看看,医治一下她。” 祁白:“……”他最不相信就是藏医了。 还是坚持己见,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歇一下大概就能好一点儿了。 说完已经是带着叶辞出了门往饭堂一楼走去了。 房间里的世界和房间外的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地方,在一楼用餐的人已经很多了,人声鼎沸的一片。叶辞到了一楼之后冲淡了刚才在房间里的不适,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祁白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带着她一路出去,到了没有人的地方之后才问她:“好了点了?” 叶辞点头,“嗯,好很多了。” 祁白觉得这座佛学院里到处都透出诡异,就连在饭堂这么普通的地方都透出异常,如果不是黑斗篷多次提及这处地方,他压根不想再逗留下去。 “阿辞,刚刚我们所用的那些餐具以及摆在桌子上的那个食盒好像都是人骨所制。”祁白沉声说道,将自己所能发现的都说了出来。 叶辞浅叹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似乎在消化这样的事情,“若说之前人骨崇拜只是一些传闻,但是现在是愈发坐实这个传闻了。” “而现在我们必须要知道的是,这些人骨是从哪里来的,之前萨巴族200来号人失踪是否与曼陀罗佛学院有关。”祁白始终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