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商泊云忽然道:“大方点,商女士,过几年你会有个热闹的商场。” “说得好听。” 商红芍把袋子递给了商泊云,灯光底下,红色的大卷随着动作微动。 “明天和同学一起去爬壶山?” “嗯,和陈彻,郝豌,还有……” “还有上次来家门口等你的江麓?”商红芍慢悠悠道。 商泊云从这份从容之中听出了点不一样的意味。 他看向商红芍,样子有点儿呆。 “行了。太明显了。”不需要喝下一支罗曼尼康帝,商红芍也可以向商泊云展现出她超强的心理素质,“你这点和我像。喜欢人那是压根就藏不住。” 母子两人,眉眼相似,性格也相似。 寥寥数面,商红芍就看了出来。 她不禁有些感慨。 “你吧,看着万事不经心,其实死倔。”她把那几块巧克力都放进了购物袋里,“别最后搞砸了。” 就像她一样。 南北两地,去家千里,自以为有真心就可以坚定,结果却惨烈收场,记忆里只剩一地狼藉。 商泊云笑得很轻快:“我不会。” “就嘚瑟。”商红芍把袋子系上,“一共324,从你生活费里扣了。” 商泊云:“……妈,不能给我进货价吗?” 商红芍微微一笑:“你带人出门约会,还和老板砍价的?” 商泊云提着袋子,慢吞吞地上楼了。 * 早晨八点,壶山底下尽是晨练的大爷大妈,退休的老人拿的手风琴萨克斯,在山脚下排练。 跑调了。 江麓不露痕迹,收回了目光。 乳白色的雾气浮动,长洲的冬天泛着湿凉的冷意。 “票买好了。”商泊云走了过来,问道,“差不多到中午能爬到顶,到时候在壶山寺逛一下,然后再从西门坐索道下去?” 几个人都没有异议,只有陈彻忽然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上半身是卫衣,下半身却穿了条不到膝盖的运动裤,印着硕大的logo,是高中男生里很流行的款式。 “你穿这么点,没关系吗?”郝豌目露关心,他常常户外运动,这会儿一身肌肉都裹在了冲锋衣里。 “……我妈忘给我洗衣服了。”陈彻抖着哆嗦的小腿,“我又不想穿校服,忒难看。” 商泊云的目光落在了江麓身上。 淡蓝条纹的衬衫外面是件菱格的针织毛衣,下面的裤子遮住了一点儿鞋面,整个人看起来—— 商泊云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口中念念有词:“我们小江老师比陈彻聪明多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