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信封,递给陆秋名,“现在家里就只指望您了。” “等一下啊。”常慧最见不得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戏码,又一次插话道,“那个,王叔啊,不是我要打扰你们说话,我只是想强调一下。你让他回去我没意见,房租我不会退的啊,咱们当时合同都签好了,现在住了还没到一个月,如果毁约的话,我说不好会不会去告他。” “我们可以赔偿的……” “赔?我说大叔你是不是给豪门当管家当久了,不接地气了?”常慧忍不住笑了一声,“你知道他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吗?搬进来第一天就把我厨房炸了,我还没找他赔精神损失费,你倒好,直接说要退租。你们把我家当什么了,说租就租,说走就走?你以为是酒店?” 常慧举手投足很生气的样子,一时把老头说懵了。 他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位年轻的女房东。她看着年纪不大,中等偏瘦的个子,光看外表就是个文弱的女孩子。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能说会道的,看上去还真不好惹。 “是老夫欠考虑了。抱歉。”王叔说,“那老夫今天就先告辞了。少爷,还请您细细考虑,以大局为重。” “对了,老夫给您带了些东西,都是您合用的。” 话音刚落,进来几个壮实大汉,搬进来十几个纸箱。 “喂,你们可小心点,别磕着我墙纸了。”常慧对他们指手画脚,“就那个大房间,他房里放得下啊,都放里面。别放外面碍我事。” 搬完东西,王叔带着一群人快速地离开了。 神经病啊,演电视剧吗。 ………… …… “陆秋名。”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常慧气愤地喝下一口冰水,“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灶台那边的青年却气定神闲。他打开电饭锅,舀出一碗米饭,放到一旁备用。 “嗯……确实应该。”他拿起菜刀,继续切着刚没切完的菜,“想听什么,房东小姐?” 他头都没回。 常慧绕过岛台,走到他旁边:“跟人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应该看着别人的眼睛?” 她这才看清砧板上的内容,是包菜。青年的右手紧握菜刀,左手紧紧抵着包菜。随着利落的直刀,包菜被他切成了整齐的细丝。 “是吗。”他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自顾自地动作着,“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里有这种规矩。毕竟房东小姐也经常不看我的。” 他拿起一个刷得干净的平底锅,用厨房纸擦干水分,架在炉子上,准备开火。 “……”常慧没想到他会噎回来,“那现在是怎样,搬走?” “这不正是房东小姐想要的吗。”他笑了笑,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寂寞的侧脸,“我不在这儿的话,就不会有人把厨房搞得一团乱了。” 原来你知道你不会做饭啊。那你能不能别做了。 “放心吧,租金不用退给我。”他拧开天然气的旋钮,往锅里倒了些油,“希望房东小姐到时候手下留情,不要真去告我。” “所以你到底怎么回事,豪门少爷下凡体验生活?”常慧不想跟他打谜语,直接问道,“现在玩够了,就要回去继承家产?” 火开得不大,油在轻轻地加热。青年打开抽油烟机,为即将到来的油烟做准备。 “我不是什么少爷。”他盯着那一小块油,似在观察它的状态,“我家……也不是豪门。” “那这又是管家又是少爷的,是在……?” “他们就是这种风格。”陆秋名拿锅铲翻了翻底,“之前是小康到中产的水平,这几年投资失败,生意也不太行了。他们只是习惯了装样子。” 看着好像差不多,他把搅好的鸡蛋液倒了进去:“给房东小姐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你知道就好。”锅里的鸡蛋黏住锅壁,常慧一眼就看出油温低了,“不过,你看起来确实很像富二代。” 穿的用的都是名牌,手上还戴着很贵的表。谁看了都会觉得是有钱的留学生。 “可能确实是这样吧。”他拿着锅铲在锅里搅动,鸡蛋被戳碎,黏糊糊地贴在锅里,“但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之前在语言学校,也有些同学以为我家条件很好。”他自嘲地笑了笑,“但只有我知道,我想要的……一次都没有得到。” 闷头说了半天话,青年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