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才如此汲汲营营!”明帝自问自答,嘴角含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无依无靠,娶了进宅子里,便是自家说了算了。 “承安县主在外历来有着体弱多病的名头,没准这些人家觉得自家愿意迎娶这么个女子,于孤身无依的承安县主是大大的恩德呢!”十一殿下心中不忿,也讥讽道,毕竟今上和他都不傻,若是真心求取,这些人家还有更好的男儿,可如今提到的都是什么货色。 “好在这林大人生前特意求了父皇母后,不要给其女指婚,先时觉得荒唐,现在看来,也多亏父皇母后应下了此事,倒也免得朕难办了。”明帝笑着看了看一旁的这位兄弟,想当初那手谕还是他送至江南的。 明帝每每面对这十一弟,心情总是有些复杂。虽然都是庶子,这十一长于太后膝下期间有几年身份尴尬,最后还是太后抚养长大的。明帝总觉得自己出身矮了这兄弟一头,心中难免介意,而十一殿下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太上皇要扶他上位,也是可以的。只是本着稳妥的原则,太上皇还是选择了如今的明帝。 关键是这十一殿下长得是诸位皇子中最出挑的一个,想来当年产下她的那位美人,必定是难得的佳人。明帝每每面对着十一弟,总觉得自己不但名不正言不顺,长得还不如人家,心中总有些不是滋味。 可一来寒继还未及加冠,也未成婚,是不能到封地上就番的;再者这十一殿下和太后太上皇感情都不错,平日里说话行事也有分寸,瞧着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这明帝也不想担上这为兄不友的名头,一来二去反而最喜欢找这兄弟说说话,下下棋。 只是这十一殿下的婚事,他本人不急,太后和太上皇不急,这明帝就更不急了。他可没那个心思给这小十一指婚,一向自危的明帝并不愿寒继能娶个得力的妻子,有个得力的后家;二来若他给这十一指婚,有个哪里不好反而会遭人非议,所以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则,这位皇家最出挑的十一殿下,如今虽然有着最丰腴的封地,赫然是京中贵女眼中的香饽饽,可是却没有一家人敢上来啃。 “没想到这庄御史家也掺和进来了,他不是一向最是刚直不阿的?”十一殿下说着自桌上拈起了一块酥饼,这还是刚刚景昭仪特意送来的。 “毕竟庄御史家人丁兴旺,这家中小子迎亲,女儿出嫁,总是需要银钱的。”夏公公听着,也忍不住茬了句嘴,“那庄家的小子奴好似见过,畏畏缩缩的,怎么配得起承安县主这样的人物?” “这承安县主确实是难得的佳人,只是同你皇嫂一样身子不好,二人倒是有几分神似。”明帝说罢自嘲的笑笑,“咱们兄弟也是无聊,怎的同女子一般关心起这种事情来了!” 说罢便将此事揭过不提,十一殿下见明帝如此,倒也不深问,是以今天出宫之时,见了前方的马车是古嬷嬷相陪,料想当中必定是黛玉,三年之前寒继初见黛玉时,她总了两个角坐在木芙蓉的花阴里,虽然穿的是小童的衣裳,但寒继一眼就瞧出了她是女儿身,故而黛玉的身份并不难猜。 十一殿下统共见过黛玉三面,他在宫中本就见过不少女子,那时至多觉得黛玉是个长得好的小丫头,时光匆匆,当年的小丫头居然能自己一人顶立门户,过了这么些年,寒继也好奇这黛玉到底长成了何等模样,便也不骑马,远远跟了在车后,不想才行至半路,黛玉就出了事。 因得夜里要宵禁,如今道上没几个人,十一殿下倒是敢放开了让马跑起来,他虽然自封王之后就迁居宫外,但是平日里最是常出入皇宫,守门之人并不敢拦他。这殿下在宫里混得熟,进门之后吩咐准备车子,打马就往太医院去提人,挑的是专门为太后和皇后看病的陈太医。这陈太医上了马车一路疾驰,就算这街道上铺了青石板,待到了林府,一把老骨头都被颠簸得酸痛。 把这太医送到,十一殿下就功成身退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冒失的毛头小子,就算心中牵挂,这林家的宅子也是不能这么进去的。远远见林家那管家引了陈太医进去,这十一殿下也牵着自己的马,掉了头,默默往自己的府邸方向去了。 这林家下人见黛玉如此,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虽说已是着人去请了大夫,但这一颗心依然七上八下,毕竟黛玉这么些年,偶有小病,从来不似今日这般疼得面色煞白,满头大汗。张姨娘实在焦灼,虽然觉得失礼,还是着人去请了姜氏。只是这一来一回,姜氏还没到,宫里的太医到了,姨娘丫鬟们都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 一时陈太医隔着帘子号了脉息,吩咐下人们用热水给黛玉做热敷,便坐下来写起了方子。正巧此事姜氏也到了,和这陈太医点头致意,便到屋子里探望黛玉去了。 “县主这身子,常年用药,初葵已至,自然会觉得不适,不必惊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