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怡扭捏起来,挡开他的手:“不是自已主场啊……” 刘恋:“……”原来是环境问题。 刘恋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放心,我不碰你,只是想抱着你睡一会儿。” 李心怡身体放松了些,缓缓闭上了眼睛。 刘恋躺在旁边搂着他,眼神温柔无比,半晌,脸色染上一抹哀伤,轻声问:“为什么想跟我离婚?” 李心怡闭着眼睛胡言乱语:“萧旭让我跟他结婚,他房本加我名字,还会给彩礼,要多少给多少。” 刘恋失笑:“你小子……打算靠结婚赚钱吗?” “何止……”李心怡咕咕哝哝小声道:“我还企图靠结婚实现阶级跃迁呢……不图感情我还不能图点利润了?当初跟你结婚的时候要啥没啥,就图你人好,没想到连人也靠不住……” 刘恋弱弱地解释:“我提亲的时候给你准备了一车聘礼的啊,一百克的龙凤金条买了十二个,首饰盒里的珍珠都是我亲自挑的最好的,天女珠,还有那个翡翠坠子,是古董,光那一箱茶饼一箱酒价值也顶一辆小车了……都是我用心准备,精挑细选的礼物,到你嘴里成了‘要啥没啥’了,唉……我冤啊。” 李心怡睁开眼睛,吐了一下舌头,心虚道:“哦……对……” 刘恋刮他鼻梁:“金条和首饰我还专门给你开了个户存到银行了,你怕不是早忘了还有这笔资产了吧?” 李心怡有点不好意思:“确实……忘了。” 刘恋看着他的表情,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将人抱紧了些。 “最近……我总是想起我们刚结婚时的事。” 李心怡顺着刘恋的话回忆起来,那时候,他确实挺幸福的,跟最喜欢的人结了婚,脾气秉性也相投,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并期盼着能长相厮守。 而今,物是人非事事休。刘恋最喜欢的、十几年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死了,作为替代品的自已,尝过了痛苦,也想通了,现在也不像当初那么在乎他了。 李心怡看着躺在身边的人的一张俊脸,怔怔地出神。 也不是不爱了,只是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了。如今他的付出总会有所保留,做事之前也会掂量一下值不值得。 平心而论,李心怡是想回到过去的,他想回到当初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那是他生命中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无忧无虑地过着日子,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那些日子里,他能感受到自已身体里散发出的蓬勃生命力。 可惜,人不可能一辈子懵懂无知,随着年龄增长,要承担的事情越来越多,一旦看透另一半的本质,也就没有了任性妄为的资格。虽然难过,他也只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