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了下,只抽了张一百欧塞给她,“这些够你们吃好几天了。” 说完成默转身向门口走去,女人看着手中的一百欧元愣了一下,刚想叫住成默,抬头就已经没了成默的身影,空气只剩下成默的声音,“千万不要把手表卖掉,如果卖掉了手表,你将会失去一切!” 女人追了出来,她扒着门框却没有看见成默,她仿佛经历了神迹,立刻朝着东方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低头抽泣道:“感谢圣主!感谢圣主!” 成默快步向着亚里士多德路的出口走去,虽然刚做了件好事,他的心情却一点都不愉悦。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就在几十年前,华夏人的遭遇比这还要凄惨,不过刚刚恢复元气二十年,就有无数键盘侠们叫嚣着战争,他们完全不明白战争的残酷,不明白子弹旋转着穿过身体,带走不止是生命,不明白炸弹将房屋夷平,毁灭的不止是家园。 他们以为战争跟游戏里一样,不过是扣动扳机,死了等待下一次复活;他们以为战争跟电影里一样,充满神圣,充满热血,充满战友情谊,是高唱一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战争只是魔鬼,它掠夺的不止是生命,还有希望,男人因为它变成尸体,女人因为它变成j女,孩子因为它没有了未来。 他们没看见过贫民窟里的景象,所以才会向往。 这真是无比讽刺的事情。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看着新闻把战争当做很好的谈资,兴高采烈的议论两个国家的军队在第三个国家打的焦头烂额。有些人在国家和周边国家发生摩擦时,还埋怨国家过于软弱,应该踏平首尔、东京、河内还有新德里…… 人类遗忘历史的速度真是快。就算历史书上写明了战争多么恐怖,伤疤好了,就会忘记痛。 成默莫名的感到沉重,让他像是重新背负起了心脏病,呼吸也变的压抑,他低头快步走出了亚里士多德路,不想多看这里一眼,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秒,这里叫人窒息的不是那恶臭的味道,而是人类自身的罪恶。 走出了昏暗的巷子离开贫民窟,成默抬头看了眼路边的街灯,街灯下停着一辆金色的马车,金色马车的车厢上有金色蜜蜂环绕的蓝盾花纹,两匹白色的纯血马正在路灯下打着响鼻,拿破仑七世的管家莫里斯端坐在马车前方,他穿着黑色的礼服,脖子上系着一块细布打褶做成的“领饰”。 这条有些破败的街道因为这辆马车的出现显得金碧辉煌了起来。 不过一街之隔就是两个世界,成默心想:“这个世界没有圣人,每个人都有罪。” 第199章 纯白之夜(2) 豆芽菜式样的路灯照耀着红色的菱形地砖以及被涂成黄色的马路牙子,这样的配色原本有些廉价,不过当拿破仑七世从马车上下来时,周遭的一切仿佛全都消失了,比如那些低矮陈旧的楼房、满是涂鸦的广告牌,还有缺乏修剪的行道树等等这些普通的街景。在成默的视野里只有一抹绚丽的红色,拿破仑七世手握着金色的雕花门把手,暗金色的长发披在肩膀上,这一切都和十八世纪皇族才能穿着的巴洛克风格红色双排扣宫廷礼服相得益彰,加上身侧立着带着家族徽章的华丽马车,还有那两匹高大健美的纯血马,让成默立刻就有了种身处法国的某处皇家宫殿的错觉。 在穿着祖传礼服的拿破仑七世面前,即便是一身奢侈品牌的成默,相比之下也显得像个跟班,当然中东人的扮相扣分不少,要不然凭借林之诺的颜值,一定能够从跟班升格为和欧罗巴皇室玩的不错的纨绔子弟。 “成默?化妆术不错,我完全辨别不出来这是你的本体还是载体。”拿破仑七世一边打量化妆成中东人的成默一边说。 上午收到成默的信息,拿破仑七世相当意外,更叫他意外的是成默说知道“十字蜂”的消息,约他在雅典面谈,事关“十字蜂”,拿破仑毫不犹豫推掉了其他的事情,马上赶到了雅典,并按照约定在成默指定的地方等待了一个小时,然而来到这里的似乎却是另外一个人。 “抱歉,亲王殿下,刚才发生了一点意外,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用这幅样子与您见面。”顿了一下,成默又说道:“这是我的载体,为了潜入海德拉的罗那,我使用了屏蔽信号的道具,您可以叫我林之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