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苏黛笑话他,“不喜欢还不肯还给我?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难伺候的小鬼?啊……当师父也太难了。” 她啧啧感叹,在门口抱着手,浑身跟没有骨头一样倚着墙。 小少年眉眼轻垂,一言不发,耳根却悄悄滚烫。 “行了,不逗你了,今晚早点睡,我回去睡了。” 江尘月朝她看去。 却发现苏黛说完并没有走,反而朝他走来,掐了掐他脸。 脸颊上的感觉很清晰,江尘月眼睫毛动了动。 他想问还有什么事么? 苏黛问:“跟厉鬼共处一室,你应该不会害怕吧?” 如果不是苏黛说起,江尘月都差点儿要忘记怀里小黑球的本体是什么了。 凉丝丝的黑球,捧在手心里传出的气息令他觉得舒适。 但——这也改变不了黑球其实是一只厉鬼的事实。 “放心,她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不会再有伤害人的能力的。” 像是能看出小少年的犹豫,苏黛贴心安慰,“你可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不得小心护着些?” 说罢,她弯腰,双眼与坐在床上的小少年眼睛平视。 翘唇带笑,“晚安,小徒弟。” 房门轻轻被带上,客房内只剩下了江尘月一人。 但苏黛人虽然走了,但是她带着笑意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很温柔。 “晚安。” 小少年总是抿着的唇瓣悄悄扬起。 …… 第二天,左无常叔侄两个告辞离开,当然临走前,左无常还厚着脸皮找苏黛要了联系方式,表示等下次再来店里买东西,一定给她免单。 但他也清楚,今天后,苏黛就不差钱了。 冯家在c市的财富能算得上前几了,一半的家产,那可是个大数字。 冯父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他这个年纪的人,骨子里多少都是有点迷信的。尤其经过这次后,他更是彻底明白了得罪谁都可以,但绝对不要得罪有真本事的玄术师!没看他们一家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人阴了吗? 不止院子里被埋了脏东西,就连主卧,都有一只长相丑陋的蟾蜍日日夜夜盯着他们。 这些他们全都一无所知。 甚至都不清楚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进的他们家门。 是以,在冯父醒来后,听完了冯母之前许给苏黛的利益后,非但没有生气,还大加赞许。 “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但命要是没了,可就真的没了!”冯父感慨无限,握住妻子的手,“老婆,还好有你啊。” 做生意的,总会参加各种酒局。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