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斯文儒雅,仿佛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一个眉目桀骜,气焰嚣张得如同一头雄师。 褚弈冷笑一声:“你倒是好气量。” 徐晏书微笑道:“褚少校过奖。” 顿了顿,又看向褚弈的手臂,面露关怀:“褚少校手上的伤,可好全了?” 褚弈看他那副气定神闲的贱样,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给人一拳。他呼吸起伏几次,终究还是硬生生忍下来。 徐晏书敢这么嚣张,不外乎是仗着他是军人身份,不敢随意动手。 褚弈这一路闯进来,只砸东西没揍人,也是这个原因。军人无故对平头百姓动武,徐晏书要真有心在这上面大做文章,对他和家族来说都是麻烦。 但这人狡就狡猾在,做事做得滴水不漏,褚弈就算知道巷子那伙人是徐晏书找的,也没办法走正常程序治他。 褚弈唇角冷冷向下一压:“可惜了,好着呢,倒是你请来的那群残废,在我手下折了不少。徐先生要真这么闲,不如多去关心关心自己人。” 徐晏书把玩着手中笛子,眉梢微弯:“下面的人棒法不精,让褚先生见笑了。” 褚弈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事,唇角冷冷一勾:“就你那几根添柴都嫌细的烧火棍,也配叫棒法?” 徐晏书微笑:“自然,中华武学博大精深,一种武艺叫什么名字,主要还是看作什么用途。譬如用在褚先生身上这种,便是我徐家祖上亲传的打狗棒法,专打管不住自己,随地发.情的野狗。” 周遭空气仿佛被拉成了千丝万缕的弦,每一根都绷紧到极致,发出火石摩擦般的滋滋声响。 褚弈额上青筋暴起又落下,半晌,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是我孤陋寡闻,本以为徐家是书香门第,没想到原来祖上是讨饭的臭叫花子。” 他盯着徐晏书,一字一句从齿根里咬出来:“怪不得这么不要脸,屡次插足别人感情,还在背地里玩儿阴招,原来都是世代累积,锻炼出来的厚脸皮。这么厚的脸皮,不拿去修城墙真是浪费了。” 徐晏书脸上笑容僵了僵,又恢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是吗?都说有情人情比金坚,要是一段感情这么容易就被插足,想来自身也不见得有多稳固。” “少在这儿放你的狗屁。” 不知想到什么,褚弈唇角忽然撑起一个笑,他往前大跨一步,几乎要贴在徐晏书脸上。 徐晏书面露疑惑和嫌弃:“褚先生这是做什么?” 褚弈拉开外套拉链,猛地把衣领向下一扯,露出大半肌肉精悍的胸膛。 男人漂亮结实的肌肉上,一条细长的抓痕横亘在上面,一看就是被人的指甲抓出来的。、m.xiape.cOM